絕色妖姬看著蒼空晴發來的信息,心臟猛地一抽,差點從嗓子眼裡跳出來。
做得好?
好個屁!她現在隻想找塊豆腐撞死!
摸了摸依舊火辣辣疼的臉頰,又想起那屈辱的姿勢和掃把抽在身上的劇痛,委屈和恐懼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
坦白?
說自己不僅任務失敗,還被人像狗一樣打了一頓,最後更是被下了不知名的“百日劫”?
蒼空晴不把她剁碎了喂鯊魚才怪!
“春季櫻花”不需要廢物,更不需要一個隨時可能泄露組織機密的叛徒。
電光石石間,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帶著幾分疲憊和事後的慵懶,甚至還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羞怯。
【妖姬:晴姐……那個男人……他……他有點特殊……】
她斟酌著用詞,每一個字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
【他……他好像把我當成……當成那種出來賣的女人了……進來後就把我給那個了……然後……然後他就走了……】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裡帶上了真實的哭腔。
蒼空晴那邊沉默了幾秒,信息框裡遲遲沒有新的消息彈出。這沉默,比任何嚴厲的斥責都讓絕色妖姬感到窒息。
終於,新的消息跳了出來,字裡行間透著一股冰冷的怒意。
【晴姐:特殊?什麼特殊能讓你一個‘春季櫻花’的精英連個目標都拿不下?妖姬,你知不知道這次任務的重要性?《惠濟方宗》!還有山本家的血仇!你讓我怎麼跟上麵交代?】
絕色妖姬眼淚都快下來了,連忙回複。
【妖姬:晴姐,您聽我解釋!他……他太粗暴了,根本不給我施展任何手段的機會!我……我一進去,話還沒說兩句,他就……他就撲上來了!我……我真的儘力了!他好像隻是為了發泄,完事之後連句話都沒多說,扔下錢就走了!連我準備的茶都沒喝一口!】
她刻意將李凡塑造成一個粗魯好色、隻圖一時之快的莽夫,這樣至少能解釋為什麼自己沒能成功下藥,也顯得李凡並沒有對自己產生任何懷疑。
【晴姐:廢物!徹頭徹尾的廢物!連一個男人都搞不定!組織培養你這麼多年,投入了多少資源,就是讓你去關鍵時刻掉鏈子的嗎?連最基本的應變能力都沒有!你的媚術呢?你的手段呢?都喂狗了嗎?!】
蒼空晴的怒火幾乎要透過屏幕噴出來。
絕色妖姬嚇得渾身一哆嗦,帶著哭腔,聲音顫抖地回複。
【妖姬:晴姐,我……我真的沒想到他會是這樣的人……一點都不按常理出牌……不過……不過他走的時候,好像……好像還挺滿意的……他……他臨走前說……說不定……說不定還會再來找我……】
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拖延時間、爭取一線生機的辦法了。隻要蒼空晴相信李凡還會出現,她就暫時不會被當成棄子處理。
【晴姐:再來找你?你確定?】
蒼空晴的語氣裡帶著一絲懷疑。
【妖姬:我……我感覺是這樣的……他……他看我的眼神,好像……好像挺喜歡我這種類型的……應該……應該就這兩三天吧……】
她隻能含糊其辭,在心裡默默祈禱李凡那個惡魔千萬彆真的遵守什麼“百日劫”的約定,而是直接把她給忘了。
又是一陣令人心悸的沉默。
【晴姐:哼,姑且再信你一次。如果他真的再聯係你,不惜一切代價,把他給我控製住!《惠濟方宗》必須拿到手!如果再失敗,妖姬,你知道後果!組織裡,不養沒用的人!】
結束了和蒼空晴的通話,絕色妖姬整個人如同從水裡撈出來一般,癱軟在冰冷的土炕上,冷汗浸透了她那身已經不成樣子的緊身短裙。
“百日劫……”
她喃喃自語,撫摸著自己被針刺過的手臂和頭頂,那奇異的麻癢感和李凡描述的可怕後果,如同附骨之蛆,讓她不寒而栗。
她也算見多識廣,東瀛的各種秘術、禁藥都有所耳聞,甚至親身體驗過一些,但從未見過如此詭異霸道的手段!
僅僅幾根銀針,就能讓人在一百天後化為一灘爛泥?
這簡直比傳說中的蠱術還要邪門!
難怪……難怪國內那些潛伏的勢力,包括一些與組織有聯係的家族,都對那些殘缺不全的中醫典籍趨之若鶩,不惜花費巨大代價也要搶奪。
難道裡麵真的記載著這種神鬼莫測、能掌控他人生死的力量?
想到這裡,絕色妖姬打了個冷顫,求生的欲望愈發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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