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那……那可咋辦啊李爺?”
肖長河快哭了。
“你去,把他們三個,處理乾淨。”
李凡指了指地上的三具屍體,語氣平淡得像是在吩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肖長河一聽,差點沒直接暈過去。
“處……處理?怎……怎麼處理?”
他聲音都發顫了。
李凡沒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他。
那眼神,讓肖長河如墜冰窟。
他明白了,這位爺不好惹,弄不好自己還要搭進去。
肖長河心裡那個悔啊!
早知道會遇上這種殺神,打死他也不敢接這活兒啊!
可現在,後悔也晚了。
他要是不照辦,下一個躺在地上的,沒準就是他自己。
“李……李爺,這……這樓下,好像……好像有不少廢棄的編織袋……”
肖長河聲音發虛。
李凡點了點頭。
“去吧。”
肖長河咬了咬牙,認命了。
他哆哆嗦嗦地跑到樓下,找了幾個還算結實的編織袋上來。
然後,在李凡的注視下,他強忍著惡心和恐懼,開始處理那三具屍體。
陸沉那肥胖的身體最是費勁。
蒼空輝和山本翔太倒是輕一些。
血腥味刺激著他的鼻腔,他好幾次都差點吐出來。
足足花了半個多小時,肖長河才滿頭大汗地把三具屍體分彆裝進編織袋,又找了些破布和建築垃圾簡單掩蓋了一下。
“李……李爺,弄……弄好了。”
他氣喘籲籲,臉色慘白。
李凡掃了一眼那幾個鼓鼓囊囊的編織袋,沒多問細節。
“這爛尾樓,一時半會兒應該沒人來。”
“但如果哪天,這些東西被人發現了……”
李凡頓了頓,語氣幽幽。
“你知道後果。”
肖長河一個激靈,連連點頭。
“俺……俺明白!俺明白!”
他現在隻求這位爺趕緊帶著那燙手山芋離開。
“把那小冊子拿給我。”
李凡指了指牆角那個不起眼的布包。
肖長河如蒙大赦,趕緊跑過去,小心翼翼地捧起布包。
這玩意兒,可是價值一個億啊!
他感覺自己捧著的不是一個小冊子,而是一座金山。
……
回到黃豐村口。
天色已經擦黑。
李凡讓肖長河停了車。
“你的收款碼。”
肖長河不明所以,但還是老老實實掏出手機,點開了自己的收款碼。
李凡掃了一下。
【叮!支付寶到賬,一千萬元!】
手機裡傳來的提示音,讓肖長河整個人都傻了。
他……他沒聽錯吧?
一……一千萬?!
他顫抖著手,點開自己的支付寶餘額。
那一長串的零,晃得他眼花。
“李……李爺……這……這……”
肖長河激動得話都說不利索了,眼淚唰地一下就下來了。
他這輩子,彆說一千萬,就是一百萬都沒見過啊!
“你應得的。”
李凡淡淡說道。
“按勞分配。”
肖長河“噗通”一聲,又給李凡跪下了,這次是真心實意的。
“李爺!您就是俺的再生父母啊!”
“俺……俺肖長河這條命,以後就是您的了!”
“您讓俺往東,俺絕不往西!您讓俺打狗,俺絕不攆雞!”
他哭得稀裡嘩啦,一把鼻涕一把淚。
“俺……俺在工地上搬磚,累死累活一個月才幾千塊錢……”
“家裡老婆有病,常年吃藥……孩子上學也花錢……”
“俺女兒談了個對象,就因為俺家拿不出像樣的彩禮,黃了……”
“俺不是人啊!俺對不起他們啊!”
肖長河越說越傷心,幾十年的辛酸委屈,在這一刻徹底爆發出來。
李凡聽著,眼底掠過一絲複雜。
他想起了自己小時候,跟著老頭子在山裡采藥,風餐露宿,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
這世道,對底層人,總是那麼不友好。
他拍了拍肖長河的肩膀。
“錢你收著,好好過日子。”
有些事,他不想解釋太多。
有些人,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吧。
……
尚品會所。
鄧天林在辦公室裡急得團團轉。
當他看到李凡提著一個小布包走進來時,眼睛“唰”地一下就亮了。
“李老弟!可是……可是那【裴宗元】的小冊子?”
李凡將布包放到桌上,解開。
那本古樸的線裝小冊子,靜靜地躺在那裡。
鄧天林呼吸都急促了,他小心翼翼地拿起小冊子,雙手都在微微顫抖:
“錯不了!錯不了!絕對是真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