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國才眼睜睜看著這一幕,整個人如遭雷擊,手裡的另一副手銬掉在地上。
李凡的目光冷冷地掃過來。
馬國才一個激靈,魂都快被嚇飛了。
他連滾帶爬地撲到徐勤奮麵前,哆哆嗦嗦地掏出鑰匙。
“徐大爺!真不關我事啊!都是李兵那王八蛋逼我的!”
他手抖得跟帕金森患者似的,鑰匙孔都對不準。
圍觀的村民們竊竊私語起來。
“看這警察嚇的,剛才不是挺橫的嗎?”
“活該!仗勢欺人的走狗!”
“這就是現世報啊!”
吳韋看了一眼馬國才,冷冷地說道:
“市紀委的同誌已經在路上了,會找所有相關人員好好聊聊。”
馬國才聽到“紀委”兩個字,眼珠子一翻,雙腿瞬間軟得跟麵條一樣。
“撲通”一聲,直接癱坐在地。
褲襠迅速濕了一大片,一股騷味彌漫開來。
“我的媽呀!這警察直接嚇尿了!”
“太丟人了!剛才多威風,現在多狼狽!”
“拍照拍照!發朋友圈!”
村民們興奮地掏出手機,對著馬國才一頓狂拍。
馬國才想阻止,但手腳完全不聽使喚,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糗樣被圍觀。
這時,村口傳來震耳欲聾的警笛聲。
“嗚哇——嗚哇——”
由遠及近,聲勢浩大。
三四輛黑白相間的警車組成車隊呼嘯而至。
整個院子門口瞬間被圍得水泄不通。
車門齊刷刷打開,跳下一隊荷槍實彈的警察。
為首的是一個麵容嚴肅的中年男人,國字臉,劍眉星目,渾身散發著久居高位的威嚴。
村民們被這陣勢嚇得大氣都不敢出,紛紛往後退。
“我的天,這是出什麼大事了?”
“這麼多警察,比抓逃犯還誇張!”
“那個領頭的看著就不是一般人啊!”
吳韋主動迎上去,臉上堆著笑容,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老周,動作夠快的。”
被稱為老周的中年男人點點頭:
“廳長交代的事,不敢怠慢。”
吳韋指著癱在地上的李兵和馬國才,語氣冰冷:
“先把這幾個社會敗類,還有那個知法犯法的家夥,都給我打包帶走!”
“是!”
幾個警察上前,毫不客氣地把昏迷的李兵和癱軟的馬國才銬上。
李兵被冷水潑醒,一看到這陣勢,立刻嚎啕大哭起來。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我上有老下有小,求求你們給我一條活路!”
圍觀的村民們看得解氣極了。
“哭啥哭?剛才欺負人的時候怎麼不哭?”
“活該!這就叫惡有惡報!”
“讓你囂張,現在知道怕了?”
馬國才被架起來的時候,嘴裡還在念叨著:
“不關我事啊!真的不關我事!”
聲音顫抖得跟篩糠一樣。
李凡對外麵抓人的大場麵看都不看一眼。
他轉身扶住還在發愣的徐勤奮:
“叔,進屋說。”
徐年華和汪舟本想跟上去,但腳下像生了根一樣。
忍不住回頭去看熱鬨。
隻見昏死過去的李兵被兩個警察像拖死狗一樣拖走,在地上拖出一道長長的印子。
癱軟的馬國才被架起來,雙腿還在不停地抖。
“這場麵,比電視劇還精彩!”
汪舟小聲嘀咕。
“你看李兵那慫樣,活該!”
徐年華咬牙切齒。
進了屋,徐勤奮激動地抓住李凡的手。
手掌還在顫抖,可見剛才受了多大的驚嚇。
“小凡,這次要不是你,我們一家就完了!”
“您的大恩大德,我們全家生生世世都不會忘記!”
李凡直接抬手打斷他:
“叔,客套話就免了。我來這兒,是為了那本《農門典籍》。”
話音剛落,徐勤奮的臉色變了一下。
他搓著手,眼神有些閃躲,明顯在糾結什麼。
掙紮了好一會,才不好意思地開口:
“這個…小凡啊…”
“你彆急,聽我慢慢說。”
“我之前給你的,其實隻是那本書的一部分。”
“另一部分…”
他停頓了一下,
“前陣子我覺得情況不對勁,就偷偷藏到山那頭的老宅子裡去了。”
“那地方偏僻,除了我,沒人知道。”
“現在這風口浪尖上的,等過兩天風頭過了,我再去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