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恩,你覺得華夏這地方怎麼樣?”
艾倫把玩著銀色的沙漠之鷹,槍口在光滑的桌麵上輕輕敲擊。
佩恩的目光從十幾塊監控屏幕上移開,咧開嘴,笑容裡帶著嗜血的興奮。
“一個全民禁槍的國度。”
他伸出舌頭,舔了舔乾裂的嘴唇,
“用我們手裡的家夥對付這些綿羊,簡直就像在玩一場必勝的遊戲。”
“我愛死這種感覺了。”
艾倫放下手槍,端起一杯猩紅的液體,輕輕搖晃。
“以後我們會是這裡的常客。歐洲那些武裝到牙齒的政要富豪,可比這些綿羊難對付多了。”
“老大英明。”
佩恩指了指其中一個顯示著街道畫麵的屏幕,
“您看,這些華夏人,見到我們的臉,甚至會主動避讓。要是在中東,迎接我們的早就該是rpg了。”
兩人正愜意地交談著,艾倫的私人電話卻突兀地響起。
他看了一眼來電號碼,眉頭瞬間鎖死,接通電話,隻說了一個字:“
說。”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無比焦急的聲音:
“老大,不好了!露西失聯了!她最後的信號消失在臨江公園附近,已經超過兩個小時!”
艾倫的臉色瞬間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我們嘗試了所有緊急聯絡方式,通訊頻道一片死寂!”
“哢。”
艾倫直接捏碎了手中的高腳杯,玻璃碎片紮進掌心,鮮血混著紅酒滴落在昂貴的地毯上,他卻恍若未覺。
臉上那份獵人的從容,消失得無影無蹤。
佩恩察覺到了不對勁:
“老大,怎麼了?”
“露西,出事了。”
艾倫站起身,在房間裡煩躁地踱步,眼神裡的冰冷幾乎要將空氣凝固。
“這個李凡,比我想象中要棘手一百倍!”
佩恩依舊有些不以為然。
“一個華夏小子而已,能有什麼本事?露西的業務能力您清楚,或許隻是被什麼事耽擱了。”
“不。”
艾倫斬釘截鐵地搖頭,語氣森然。
“露西是熾天使最好的情報員,也是最好的殺手之一。她的人生條條裡,隻有完成任務和發出求救信號這兩個選項。”
“絕沒有失聯。”
房間裡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
艾.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腳下這座城市的萬家燈火,眼中殺意翻騰。
“看來,獵人與獵物的身份,需要重新定義了。”
“通知所有人,提前收網!”
……
與此同時,距離酒店五百米外的一處小山坡上。
李凡三人如四道幽靈,完美地融入在夜色與草叢之中,用高倍望遠鏡觀察著那棟燈火通明的度假酒店。
“太正常了,正常得就像一個陷阱。”
李凡放下望遠鏡,聲音低沉,
“停車場有車,大堂亮著燈,甚至還有服務生的影子。”
魏景雲接過望遠鏡,鏡片反射著冷光:
“熾天使是全球通緝的恐怖組織,絕不可能這麼大搖大擺地住進一家正常營業的酒店。”
“所以,這整棟樓,現在就是一個巨大的捕獸夾。”
李凡的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
小馬壓低身體,湊過來問:
“凡哥,那咱們怎麼辦?直接衝?”
“不,先繞著它轉一圈,把它的牙齒和爪子都找出來。”
李凡掏出手機,調至靜音。
三人悄然起身,混入夜間散步的市民中,不緊不慢地向酒店靠近。
華燈初上,街上人流如織。
但李凡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絲詭異。
幾乎所有路過酒店正門的市民,都會下意識地加快腳步,甚至繞到馬路對麵行走,仿佛那門口有什麼吃人的凶獸。
“發現了嗎?”
魏景雲的聲音壓得極低,
“普通人在下意識地避開這裡,這是生物趨利避害的本能。”
李凡微微點頭:
“門口那兩個‘保安’,問題很大。”
眾人順著他的視線望去。
那兩個穿著製服的保安,站姿筆挺如鬆,帶著軍人的烙印。他們的眼神並非在維持秩序,而是在用銳利的目光,一遍遍地掃描著街道上的每一個人,每一輛車。
那是一種高度戒備的警戒姿態。
“白人。”
小馬低聲道,
“藏在皮膚下的,是雇傭兵的靈魂。”
李凡的視線繼續向上移動:
“三樓左數第二扇窗,窗簾後有人影。五樓右側,有人影在規律性移動,是在觀察。”
“樓頂。”
魏景雲的聲音帶著一絲凝重,
“我捕捉到了狙擊鏡的瞬時反光。”
三人不動聲色地走過街道,在一個視覺死角的拐角處停下。
李凡沒有點煙,隻是把煙盒拿在手裡把玩。
“我從後巷潛入,逐層清理掉他們的外圍哨兵,尤其是樓頂的狙擊手和地下車庫的機動力量。”
“你們兩個,去找到這棟樓的總電源和備用電源。”
“在我解決掉狙擊手後,會用他的通訊器給你們發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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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號一到,你們立刻切斷所有電源。”
“我要讓這座堡壘,變成一座徹底的黑暗囚籠。”
魏景雲瞬間明白了李凡的意圖,眼中爆發出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