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練的話，一般都是平局結束。
“4級陪練嗎？”
突然，季然邁步，走向了那衛衣行者。
“哦？”
那人朦朧的麵孔打量了一下季然，腦袋立刻對向了他肩膀上的風生獸與座敷童子！
“鸞客？”
“是。”
“嘿，我現在等級4級初期。”
“來試試？”
“可以。”
季然點頭，自己現在水準，對付一個3級那是欺負人了。4級的話，才能起到磨礪作用。
“朋友！”
突然，旁邊一名行者看了一眼季然肩膀上的靈寵，道：“我勸你彆去。”
那衛衣行者一愣，卻也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這行者開口道：“4級免費陪練3級，不要報酬。嗬，一定有坑啊。”
“哦？”
季然有些好奇。
“演武場消耗一個炁，如果你勝了，打散了對方的炁，就會得到補充，讓你的炁可以循環下去。”
“但如果平局幾次得不到補充，炁也會散。”
這行者指了指紅衣行者，一針見血道：“這家夥釣凱子呢，你若是進去，他直接爆發擊敗你，打碎了你的炁，就等於是補充了自己的炁。”
“原來如此，多謝。”
季然拱了拱手，道：“我想要試試。”
“你……隨便。”
那行者一愣，搖了搖頭，便離開了。隻是看季然是一名鸞客，他才開口提醒，可惜良言難勸該死鬼。
自己提醒一下得了，還想找打，那就去唄。
“你還打算來？”
那行者此刻卻是光棍，道：“我的想法，和那吊人說的一樣。”
“你要是不願意，就抓緊走，我等下一個。”
甲辰區人不少，自己一個月蹲幾次，總能遇到呆子。
“為什麼不來？”
季然笑嗬嗬道，但話卻讓那行者臉色難看。
“你都沒信心通過贏同級補充炁的消耗，說明你在同級也是個菜雞罷了。”
季然認真道：“我覺得我能贏。”
“好好好！”
那行者氣笑了，道：“看來你不知道這狗演武的匹配機製，行，走！”
“加一下蟬音，等會進去我直接拉你！”
“好。”
【雙花紅棍，請求添加你的蟬音。】
“咦？”
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季然一時間沒想起來，先跟著走向了不遠處的演武場。
那是一個巨大的木質樓閣，呈現出圓柱狀，雕梁畫棟，精致典雅。
……
青市。
毗鄰黃海的一個小碼頭，在此刻的深夜中一片燈火通明！
一輛輛警車閃爍著紅藍的光斑，在指揮車巨大的探照燈下，照亮了一艘無人的漁船。
這艘漁船上鮮血淋淋，整個船艙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齒痕。潮水發出拍打船身的悶響，好似怪物的心跳。
整個碼頭彌漫著濃鬱的臭味，那不是普通魚腥味，更像是屠宰場排水溝裡漚了半個月的腐肉味。
穿著防護服的治安官快速穿梭在船艙和碼頭之間，抬著一塊塊殘肢：被啃出蜂窩狀孔洞的肋骨、掛著神經末梢的脊椎骨、指甲外翻的斷掌……
“報告！”
一名滿身血汙的治安官跑到了指揮車前，道：“已經拚湊起來了，一共是六具屍體！”
“其中，有四具屍體隻剩下了頭顱和腳踝，根據現場骨頭和肉糜推測，應該是被什麼東西給……吃掉了。”
“另外，剛才小劉觀察屍體說，看腐爛程度，應該是死亡半個月左右。但是這艘漁船是7天前才出海的。”
“呼——”
中年的治安員死死盯著那漁船上猙獰的咬痕，道：“馬上聯係特行部林隊長。”
“這個案件，不是我們可以跟進的。”
“好。”
“啊——”
突然，一聲尖叫從臭氣熏天的甲板傳來！
一名治安員正在檢查船艙，突然被什麼東西給抓住了腦袋，狠狠扯向了舷窗！
砰！
那治安員目光驚恐，腦袋從那個隻有小南瓜大的圓形舷窗，硬生生被扯了進去！
哢嚓！
顱骨碎裂的聲音，讓他的腦袋凹陷下去，伴著四溢的血水，吞沒進了舷窗。
黑夜裡，潮濕的海風氤氳著燈光，孤零零的漁船上，一具無頭屍體在甲板上抽搐著。
當探照燈轉過去，隻看到那黑洞洞的舷窗，突然伸出了那治安員扭曲變形的腦袋！
血水淋漓的麵孔上，露出了一個瘮人的微笑。
時間，淩晨3:01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