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鬼?
吃人!?
真的假的!
但作為本地的治安員,他們清楚的知道,同單位的第三小隊,從昨天出去,就再沒了消息。
甚至單位裡還將他們的辦公室給鎖死了!同樣的,出海的船隻,今天一整天也沒有一條返航的!
而且,今天他們接到的通知,也是不同尋常的。原本他們還以為特行部是一個總局下轄的特殊部門,地位比較高而已。
但是今天的通知,卻讓整個總局瞠目結舌!
特行部,甚至隸屬於特行部的秘部,權利都大的驚人!如果非要用一句話形容,那就是——先斬後奏,諸事特辦!
“喝點水吧,在外麵吹了半天,曬了一上午了吧?”
兩名治安員苦笑一聲,道:“是的。”
古術士拿起礦泉水,喝了一口。
他的眼睛盯著那兩位治安員,看著他們拿起了瓶子,在他們張嘴的瞬間,立刻抬了抬手——
噗呲!
那瓶子裡的水化為了極其細微的分子,全部進入了兩人的口腔,滲透進了體內。
“咳咳,怎麼這個礦泉水,有些甜?”
古術士笑而不語。
“領導,你說的厲鬼……什麼樣子?”
此刻,在聽到古術士透漏的消息後,那男治安員,終於是控製不住好奇心了。
“樣子嗎?”
後視鏡裡,古術士看著他的眼睛,詭異一笑,道:“今天下午,你就會認識了。”
說完,他依靠在了椅背上,靜靜看向窗外。
兩位治安員也不敢多問。
古術士捕捉到的漏洞,是因為此次厲鬼上岸太過突然,特行部急缺人手,調動時,為了快速便捷,給秘部人員的權利,太大了!
秘部的隨便一個人,幾乎都能指揮總局!
畢竟,早些時候是以為日本厲鬼上岸,可能會將逢魔時帶入東八區,比起來厲鬼橫行的危險,短時間特權不算什麼。
而且這是暫時的,可能明天就會有明確的權責劃分。但是在今天,秘部的權利,還是越界的。
古術士嘴角露出了微笑。
殺鸞客?
救鏽花刀?
不不不。
這些,都沒有自己情緒的“癮”重要。
自己,要向全社會,公開秘部的存在,公開特行部的存在,公開厲鬼的存在!
自己,要在鏡頭麵前,在全媒體上,直播一場厲鬼的屠殺!
那種震撼,那種給全國人民帶來的驚懼,隻是想想,都讓古術士舒服的想要呻吟。
至於自己去了總局,會不會有危險?
肯定是有的,但現在將主估計都在海上,自己有把握活命。
古術士輕輕伸出手,感受著風的氣息。
這個平凡的世界。
是時候脫胎換骨了。
……
海港區。
吱嘎——
在遊輪不遠處,季然和煞九停下車。
兩人剛一下來,便看到了另一輛轎車從不遠處駛來。
“濁仙!”
跳下車的,是炸胡和一身軍裝的林池。
“正要去找你們!”
而那炸胡走過來的第一句,就讓季然愣住了。
“那操控厲鬼的行者,剛剛可能在你車上。”
“什麼意思?”
炸胡打量了一下季然,看著他沒事這才鬆了一口氣。
“我帶人排查了一下出事區域,以及淩晨在這個區域活動的所有遊客,發現了一個問題。”
“什麼?”
炸胡看著季然,道:“你夢裡,有沒有看到一個午夜廚師?”
季然點頭,道:“看到了,一個老人,淩晨一直在給孩子做分子料理。”
“嗯,不少遊客也都看到了。但遊輪上,夜班沒安排廚師。”
季然立刻額頭一緊!
自己……自己親眼看到了那廚師的屍體,給拉去火化了!
刷拉!
炸胡拿出來一個密封袋,裡麵是粘稠的紅色。
“這個是昨天餐廳裡的甜品果醬用料,主要成分是……刀勞鬼的鮮血。”
“大量的毒素,可以將毒發的時間,縮短到一天,甚至半天!”
“我們第一時間去找了遊輪上的廚師,其中早班廚師死了,臥室裡躺著的屍體,被剝了臉皮。”
“在他第一次上班時,應該就已經死了。被行者剝皮偽裝,將刀勞鬼凝練的毒素製成了果醬。”
“初步判定,這個行者有可以利用人皮進行偽裝的裝備或命具。”
季然點頭,道:“那要再去火葬場嗎?”
“不用,讓秘部去就行,遊輪事件最低是二級行者所為,他既然沒襲擊你,說明他的目的,是借機逃走。”
此刻,身後一身軍裝的林池道:“那個家夥,現在肯定不在火葬場了。”
“等遊輪這邊都處理好了,再去了解一下情況就行。”
“重點是青市的巡查和監控,那個逃逸的邪教行者,一定在青市,因為現在的渤海黃海,有我們的將主,他不敢去。”
“好。”
季然轉頭看向炸胡,道:“現在遊客的情況怎麼樣了?”
“沒什麼問題,青市征調了兩名擅長解毒的喜官,已經開始解毒。”
“對了,你讓我找的那個小男孩,傷勢挺奇怪。”
“同時,身上還有一種罕見病。”
炸胡看向季然,道:“現在,我把他調到了單獨的病房,在頂層住宅區,031號。”
“好的。”
季然點頭,道:“那我先上去看看。”
“這個不急,你先去一下旁邊。”
炸胡突然一笑,指了指一旁的貨輪,道:“你先去貨輪,玉枕正替你接待貴客呢。”
“呃?”
季然一愣,手指了指自己,道:“我?”
“去了你就知道了。”
季然看著炸胡賣關子,又瞧了瞧一邊的貨輪,便聳了聳肩,道:“成。”
他帶著好奇,轉身走了過去。
貴客?
自己能有什麼貴客?
煞九瞧了瞧,也跟了上去。寧妍不在,他就跟季然熟悉點。畢竟嚴格意義上講,兩個人是老相識,西遊就認識。
噠噠噠。
季然很快上了貨輪,一眼便看到了穿著白色毛衣的蘇素,正笑吟吟和對麵的人聊天。
季然更上一步,看到了蘇素旁邊,黑長直的李觀棋正靜靜站著,一身寬鬆的黑色唐裝,手裡正扶著一把苗刀。
而當季然徹底走上甲板,便看到了在貨輪圍欄上,一名身材高大,麵容堅毅,下巴上還有一道刀疤的男人。
他穿著一件牛角扣黑色風衣,肩膀和腦袋上,蹲著三隻似鼠似灌的小獸。
男人留著一個中長發,向後打理成背頭。五官立體,寬鼻闊目,帶著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
他聽到動靜,轉頭看向了季然。
隨著季然的走動,他富有特色的低沉嗓音傳來:“腳步輕側,肘隨步移,風雷刀法掌握的不錯。”
“但身無刀骨,勢無刀形,甚至眼無刀意。”
“你的刀法專精,連大師都沒達到吧?”
在看到那三隻小獸的時候,季然對這個人就有了猜測。
那是鐮鼬。
此刻聽了他的話,季然已經知道了來人是誰。
他態度認真,道:“是,現在刀法,還在精通層次。”
“嗯,那我沒看錯。”
男人轉過身,看向季然,道:“介紹一下,我的諸天ID【就三刀】。”
“可能……會是你的刀法師傅。”
可能?
季然一愣,抬頭看向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