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錦繡揮舞著手裡銀槍,反手一槍便將迎麵來的幾個人橫掃了出去,斜裡兩杆長槍一同襲來,榮錦繡身體後彎靈活避開,揮舞著長槍如蛟龍出海,點點槍花所過之處,必有人狼狽倒下。
西陵煜毫不意外。
榮錦繡出身軍營,身手淩厲,可不是這些士族花拳繡腿可以比的,況且禁軍之中就屬士族子弟身手最菜,連花拳繡腿都算不上,敢挑釁,就隻有當沙包的份。
雲珩眉目幽沉,終於抬腳往校場方向走去。
“還有誰不服?”榮錦繡持銀槍而立,麵色始終冷漠,“還能喘氣的,立刻起來去跑——”
“攝政王到!”
“參見攝政王!”膝蓋落地的聲音此起彼伏,帶著顯而易見的驚惶。
榮錦繡單膝跪地“臣參見攝政王。”
“榮將軍起。”雲珩走上校場,冷峻的目光掃視一周,讓人脊背生寒,“士族子弟高人一等,可以在禁軍之中混日子,拿薪俸,挑釁上司,惹事生非?”
以唐銘為首的士族子弟臉色刷白,驚懼地伏在地上不敢說話。
“方才不是很能說,這會兒怎麼都成了啞巴?”
唐銘心頭惶恐,低頭看著地麵“卑職知錯,甘受責罰。”
“甘受責罰?”雲珩目光落在他臉上,“本王方才似乎聽到各位叫囂著不服。”
唐銘連忙請罪“卑職知錯,求攝政王責罰!”
禁軍臉色劇變,叩首“卑職知錯,卑職不敢不服!”
“卑職對榮將軍心服口服!”
“卑職該死,求攝政王恕罪!”
雲珩也沒打算多說什麼,淡漠開口“西陵煜,軍中挑釁生亂該作何處置?”
西陵煜垂眸回道“輕則軍棍三十到五十,重則杖殺。”
“以下犯上,該如何處置?”
“視情節嚴重程度而定,罰三十到一百軍棍。”
“鬥毆生事,又該如何處置?”
“輕則杖三十,重則五十到一百。”
曆來軍營裡軍紀嚴明,比任何一個地方對律令的要求都嚴苛得多,觸犯軍紀律令者懲罰必定嚴厲,所以西陵煜都是照實回稟,並未有刻意誇大嚇唬之處。
聽西陵煜一一做出回複,一個個嚇得麵色煞白,恨不得伸手給自己幾個耳光。
“今晚參與鬥毆之人,總數多少?”
榮錦繡道“分為兩派,士族子弟四十人,寒門子弟參與人數五十六人。”
雲珩看她一眼“群毆?”
“主動挑事的是士族子弟費坤、魏超、薛尚等八個人,欺壓寒門岑傑,因岑傑在軍中表現佳,臣昨日提他做了禁軍八營千戶,士族不服,故今日生了事端。”榮錦繡道,“士族主犯八人,其他皆為幫凶;寒門這邊岑傑動了手,營下寒門子弟主動相幫,不過卻都是仗著人數多力壓對方氣勢,並未過分動手,算是從犯。”
雲珩明白了,“禁軍之中,士族占比多少?”
“士族共有兩百多人。”
雲珩轉頭,目光環顧士族子弟,“今晚參與鬥毆之人,全部遵榮將軍懲罰方式,寒門跑一百圈,士族跑兩百。另外,方才所有出言冒犯並不服榮將軍管教者,每人杖責三十,去除軍籍,貶為庶民。”
話落,冷道“現在執行。”
“攝政王!”唐銘臉色變了變,跪行上前,“卑職等知錯,願受軍棍懲罰,求攝政王再給卑職等一次機會”
“機會?”雲珩瞥他,“軍中不留無用之人。”
唐銘表情僵白,再也說不出話來。
“啟稟攝政王。”榮錦繡低眉開口,“唐銘並未參與鬥毆,他方才站在了士族一隊,不過對臣並無挑釁冒犯之處。”
唐銘抬頭,不敢置信地看著榮錦繡,眼底既有感激,又有羞愧。
“既然如此,唐銘保留軍籍。”雲珩嗓音冷峻,“其餘士族子弟以此為戒,若再有不服管教之人,便以今日為鑒,去除軍籍之外,懲罰翻倍。”
沒了係統的全麵幫助,白傑也就沒法第一時間了解麵前妖族的等級和相關能力。不過,以係統尿性,眼下的這名妖族絕非白傑對手,不然係統肯定會做出預警提示。
“哪裡跑!”鑿齒怎容他這樣在眼皮底下逃走,咬牙切齒,聚氣太衝,全力禦風飛馳,緊隨其後。
隻有坐在飯桌上一言不發的陳思南清楚,王強和他們兩個的思想都不在一個頻道上。
“五套?”福生和蝶舞異口同聲地說道,又同時逼了嘴,都在心裡暗暗的盤算了起來。
自己一人應對就可以了。但見劉壽光悍然將鐵馬冰河神通施展出來。
係統突然的傲嬌讓白傑覺得異常親切,好久沒有這樣聊天了。但相對來說,他還是喜歡和係統隨便一點,何必這麼認真呢?
“墨施主,請隨我來!”,明源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打了個輯手後,向大殿方向而去。
‘還有格斯特,大家彆忘記了這個血族。’秦逸龍忽然一笑,這個格斯特不是還活著嗎?
眾人見他出手狠辣,更是臉色難看,始知他從來就沒有想到要留活口。打一開始,對方就是要將他們所有人斬儘殺絕。有些也準備投降的人頓時生生將到了嘴邊的話憋了回去,重重的咽了幾口唾沫。
“好大的口氣!劉壽光,你搗毀十八層地獄,禍亂魔界,玉帝已然知曉,三界之內,已然沒有了你的容身之處!你還這來囂張,真是不自量力!”秦演居然挖苦劉壽光。
下一刻嗵的一聲,肉壁下方傳來劇烈的心跳,狂霸暴躁的氣血陡然升騰,好似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響徹天空。
今夜可沒法善了,在她的靈覺之中,冥冥中感應幾波人已經死死咬住了她。
百裡言看著雲墨的動作,眉頭微微擰起,為什麼他覺得,雲墨變了?
無數槍影籠罩下來,但每一槍都直指敵將要害,兵向下貫穿,就連下方鋪在冰層上的巨盾也都四分五裂。
可你說這是班主任的原因吧,一個整天要麼就是教學生們怎麼談戀愛怎麼打遊戲,要麼就是跟學生們嘮嘮嗑扯扯蛋的班主任,咋就讓學生們學習聽話了?
畢山撂下的話讓湉湉和米蓮兒都沒憋住笑,靠牆站著充當裝飾壁草的王澈三人捂著嘴才沒跟著笑出聲來,席默哭笑不得地搖頭,覺得有點尷尬。
之所以這麼說,也是為了堵住眼前州牧的口,免得他問出一些令大家都尷尬的問題。
“我姐來了!奈落!你死定啦!”戈薇露出興奮又高興的神色歡呼道。
要不是確定這男子一絲戲謔也無,十足十的真誠,夜溪定要一巴掌揮過去。
陳彬說罷,放開李魚的大腿,砰砰砰地就叩起頭來,陳彬身後幾個陳家的話事人一見,也連忙跟著叩頭。
瞬間,戰士們手臂上的黑色導彈直接朝著天空射去,而電磁炮卻沒有射。
“我便是她的夫君”薛浩輕撫衣袖,一手負於身後,走了進來,昂頭挺胸,宛如少年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