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傾擰眉,對東渭這些光有頭銜沒什麼實權的府邸根本記不清,沒必要去記:“淮陽伯的女兒,怎麼會做了醫女?”
“長嫣是家中庶女,生母早逝,自小寄養在嫡母膝下。以前宮中嬪妃多,太醫院例行診脈偶有不便,太上皇便下旨在官宦家中挑選自願入宮做醫女的姑娘,學成之後留在各宮服侍嬪妃。”長公主道,“學醫不但得吃苦,還需要漫長的時間才能學有所成,所以這些醫女都是自小入宮,大多都是三五歲開始,嫡女們嬌貴,家中母親自然是不舍。”
贏傾端著茶盞,了然道:“所以大多都是庶女入宮?”
長公主點頭:“宮中對醫女的管控要求極為嚴苛,不許她們輕易跟男子接觸,更不允許跟皇子或者王爺們有所來往,就是為了防止攀龍附鳳的事情發生,誰敢違反,直接處死。”
贏傾點頭,這倒是可以理解,畢竟自古以來入了宮的女子很多都存了一些心思,彆說醫女,就是最低微的宮女中都有不少人存著一飛衝天的意圖,渴望得到一夜恩寵而飛上枝頭,從此安享榮華。
“長嫣就是其中一個?”
長公主嗯了一聲:“當年跟她一起學醫的醫女,有幾個現在還在太後和太妃的宮裡服侍,其他無著落的就各自回了家。年齡合適的,大多被家中父母安排嫁了人。”
贏傾沉眉:“世道對女子多有不公,隻因後宮沒了嬪妃,這些醫女們多年所學就此無用武之地,然而人生中最重要的年華都用在了學醫上,其他方麵才藝一無所知,就算嫁了人,除了醫術之外彆無他才,隻怕也得不了丈夫歡心。”
贏傾覺得她這個女皇的到來實在讓東渭很多事情都受到了極大的影響,沉眉想了想,她抬眸說道:“我覺得可以開設一個女子草堂。”
“女子草堂?”長公主擰眉,“讓那些女子拋頭露麵?”
“男尊女卑是自古流傳下來的製度,若我沒做這個女皇,大抵也不會太過排斥這樣的製度,但如今身在這個位置,便覺得可以為天下女子提升一下地位。”贏傾淡道,“女子草堂就是其中一個改變,這些醫女學無所用,既浪費了十幾年所學,對她們自身也不公平,索性把這些女子都安排進草堂裡,專門給官家夫人和小姐們看診。”
贏傾問道:“長嫣現在發生了什麼事?”
長公主道:“她的嫡母要她給長姐做陪嫁。”
“她不是娘府上的醫女嗎?沒有娘的同意,她的嫡母做得了她的主?”
長公主道:“當初醫女們遣散之後都成了自由身,長嫣因為年紀小了一歲,尚未到出宮的年紀,就被本宮要去了長公主府,就是你和雲珩還沒來東渭的那年,當時她才十三歲。”
那一年鳳長嫣十三,而今已經十六,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按理說其實可以恢複自由身了。
贏傾沉默片刻。
她大概明白了,鳳長嫣是醫女,但因為之前所有醫女全部被放出了宮,皆成了自由身,所以唯有家中父母擁有決定其婚配的權利,清靈如今也到了這一步,除非鳳長嫣自己跟長公主說不想嫁人,想一輩子留在長公主府伺候,那麼她就可以不嫁人。
但鳳長嫣如今也才十六歲,一輩子太長,誰不想擁有一個完整美滿的家,相夫教子,兒女承歡膝下?
贏傾想了想:“長嫣自己是什麼想法?”
“不知道。”長公主搖頭,“她沒跟我說,也沒開口求助,所以本宮想管也無從管起。”
“我倒是知道一些情況。”雲珩忽然出聲,“榮錦曜對這個長嫣應該有點想法。”
贏傾轉眸:“榮錦曜?”
雲珩嗯了一聲,轉頭喊來燕書,吩咐道:“傳榮錦曜進宮。”
“是。”
贏傾詫異,榮錦曜對鳳長嫣有想法?
事實上,榮錦曜對鳳長嫣不僅是有想法,而是深藏著歡喜,打算娶回來當媳婦兒的,隻是目前來說,遇到了一點不愉快的事情。
已經累了一天的夙瑾躺在旅店的床上,好看的秀眉皺的緊緊的,心中卻是煩躁不已。看著僅有的時間又過去了幾天,立末世降臨隻剩20來天了,如果住宿的地方不能敲定,自己就無法開始大肆的收購物資。
楚凡不由苦笑了一下,但卻更加抱緊了夏菡,隻要醒來了就好,那就沒事了。
蘇淺淺找農家找了個盆,燒了些熱水,給她洗了個澡。又給她擦了些藥膏,聽她說不癢了這才放心。不過她覺得,等到了鎮上,還是給她找個大夫看看。
他目光深邃地看了我一眼,眼中的情感無比複雜,蘊含著痛苦,悔恨,但在他的眼底,卻依然有道光閃爍著,支撐著他。
楚凡聞言抬起頭看去,便看到他已經走到大家麵前,依舊是那一副陰鬱的表情,就像是欠了他幾百萬一樣。
“恩……這是一個好主意呢。”安寧滿意地點頭,他將她抱得更緊了。
“沒想到你還有這一番孝心。”譚處端聽呂道安這麼說,不由誇讚道。
安安雖然沒有嚎啕大哭,可他的眼淚早已忍不住了,像珍珠一樣往下掉。
在她看上一件香檳色的禮服時,視線便停頓了下,想到周末要去厲家,怎麼樣也該穿的體麵些吧?
傅時寒坐在引擎蓋上叼著煙,視線隨著那人的身影消失不見,緩緩收回。
“恩,現在聊得比較少,彼此的生活都比較忙吧,隻是雖然寥寥幾麵,但若瑜還是很關心你,每次上來都會提及你的消息,問你過得如何。難得你今天在線,就給多留幾句,彆讓她擔心了。”陸楓低聲囑咐道。
“你的兒子都那麼大了,而我還沒找到生命中的另一半呢。”又是一年了,這不父母正忙著給他安排相親呢,也不知結局會如何,想到這個陸楓的心裡就覺得有說不出的煩悶。
走進了洗浴城,我給徐燕寅發了一個消息,徐燕寅隻告訴了我一個房間號。
他有參加開幕典禮的意思,薑山自然很讚同,直說弄到一張邀請函完全沒問題。
田九針剛一出來,就看到了轉身離開的葉楓三人,詫異的同時,正要打招呼,卻迎來了錢家三人充滿希翼的目光。
見狀,唐魅立馬飄過去撲進江妄懷裡,少年烏黑的發還帶著水珠,一張淨白的臉被熱氣熏得有些微紅。
見識到了博多增長的魔力,這些哥布林部落的大王們也沒多懷疑,都歡喜起來。
這個一生悲慘的元人鬼子,顯然沒有見識過中原腹地的繁華奢侈。
謝停舟被她的力道撞得後退了一下,哐一聲撞上門,唇上柔軟的觸感一閃而過。
如今就被關在老胡的隔壁,估計難兄難弟的哥倆,少不得黃泉路上做個伴。
可現在朝廷停止了科舉,自家也沒有什麼當官的親戚,幾乎絕了當官的渠道。
舒坦,想著陳安之的努力將來將會成為他的嫁衣,他就是覺得舒坦。
所以,身為蝦城城主的撞南飛走在蝦道上,被陳安之這麼一問,很是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