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乾過外賣這行的,聽到“投訴”這個詞就不自覺地情緒激動。
憤怒、害怕、緊張……總之,肯定會有反應。
但普通人就無所謂了,甚至還覺得“投訴”是用來保護自己權益的。
現在可以確定的是,曾麗思這個女人肯定對劉思遠做了什麼。
但她控製劉思遠的目的尚不明確。
目前來看,應該和遺囑有關。
還有一點讓於大章覺得有些意外。
曾麗思的城府不深,甚至可以說她這個人有些情緒化。
在對話中,她幾次露出慌張、心虛、不安的表情,而且很容易被人捕捉到。
這很有可能和她的國外經曆有關。
有些方麵必須得承認,在人情世故方麵,西方國家和咱們比,簡直就是弟中弟。
這也導致咱們看國外的一些人,覺得他們說話辦事很直白,不會轉彎。
次日上午。
於大章還沒等來葉琳的電話,倒是劉淼的電話打了過來。
昨天劉淼去了金陵大學,從時間上看,下午就應該到了。
電話剛接通,於大章就開口問道:
“查到了?”
在他看來,這次的調查除了路程遠點,根本沒有什麼難度可言。
劉琪一次捐款,一次捐設備,在實驗室肯定有記錄。
同樣的,如果她和該實驗室有過合作,也會留下記錄。
除非是私下交易,或者是和實驗室的某個人有私交。
但有一點不可否認,隻要在實驗室使用過設備,一定會留下痕跡。
那是國家重點生物醫藥實驗室。
裡麵的設備就如同醫院的核磁共振儀一樣,不是隨便就能用的。
“沒有。”劉淼的聲音有些沮喪:
“該實驗室沒有與私人進行過合作,也沒有與正陽集團合作過。”
“就連劉琪捐款那次的記錄也沒了。”
於大章冷不丁沒聽明白,他皺起眉頭說道:
“捐款記錄應該保存吧,畢竟這樣的社會活動是實驗室方麵樂意見到的,沒理由不重視啊。”
“不是不重視。”劉淼解釋道:
“而是資料丟失,去年6月20日,實驗室被盜過一次,部分試驗品被盜,還有一部分紙質資料也不見了。”
“其中就包括劉琪的兩次捐贈記錄。”
實驗室竟然會被盜?於大章前世做了十多年警察,也沒聽說過有人去實驗室偷盜。
問題是,那地方有什麼可偷的?
尤其是藥物實驗室,裡麵可是有很多危險品的。
那些毫無專業知識的外行人要是貿然闖入,萬一碰到不該碰的東西,很容易傷到自己。
那種跑到某某實驗室竊取研究成果的橋段,通常隻會出現在國外的動作大片當中。
“後來呢?”於大章忍不住問道:
“偷竊的人抓到了嗎?”
劉淼歎息一聲:
“沒有,這個嫌犯顯然是有備而來,事先做好了偽裝,而且對實驗室很熟悉,警方和實驗室的人都認為是內部人做的。”
說到這裡,劉淼忽然話鋒一轉:
“雖然沒有記錄,但我還是打聽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
“據說劉琪那次捐款是為了她父親的病。”
“如果實驗室研製出心臟病方麵的特效藥,捐贈者有優先選擇權。”
“同時,劉琪還要求對他父親正在服用的藥進行了一次內部實驗。”
一聽到內部實驗,於大章雙眼猛然睜大:
“實驗內容知道嗎?”
電話那邊的劉淼沉吟片刻後,回答道:
“藥物提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