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案子就在那裡,隻有這個胖子注意到了。
幾乎每一起特案都是這個胖子從小案子中發現的。
為什麼彆人沒發現?
這就是能力所及的問題了。
包括現在這起奴役案,也是他從囚禁案中深挖出來的。
有很多人終其一生都隻能偵破一些小案子,甚至連一件大案都未曾遇到過。
當他們回首自己的職業生涯時,往往會感歎自己運氣不佳。
然而,他們卻沒有意識到,大案往往就隱藏在那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小案子之中。
無非就是有人能發現,而有些人就隻能處理小案件。
“還是小看他了。”
華隊之前隻是以為於大章的年齡和經驗不匹配。
但如今重新審視,他驚訝地發現,在整個N省範圍內,恐怕都難以找到比於大章更有經驗的人了。
人家光是特案就辦了四起,還都成功告破了。
自己作為省廳的副總隊長也沒說破獲一個特案。
更令人驚歎的是那次遇襲事件。
明明是彆人來報複他的,卻被他給反殺了。
七個外軍雇傭兵……
一個沒剩,全給殺了。
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這個胖子剛入職半年多,死在他手上的,得將近二十人了。
他特麼當警察是來過癮的吧……華隊腦中不自覺地冒出了這個想法。
自己從警十多年,也沒有這個胖子半年活得精彩。
這不隻是個破案高手,從某種程度上說,還是個混世魔王。
雖然用這個詞來形容同事不太好,但華凱泉就是忍不住這麼想。
“啊啾~啊啾,啊啾~~”
越野車內,於大章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
坐在駕駛位上的張森手握方向盤,努力保持車子平穩。
可每次於大章打噴嚏,越野車都會隨之晃動一下。
“大章,你病了?”張森關心地問道。
“沒有。”於大章揉了揉鼻子:
“不知怎麼了,總是感覺鼻子癢癢的。”
隨後他又摸了摸耳朵,發覺耳根子也有點發燙。
此時他正坐在後座上,和呂忠鑫一起,將王昊夾在了中間。
“警官,沒必要非得擠著我坐吧。”
王昊被夾得有些難受,忍不住抗議道:
“你還是去坐副駕駛位吧,要是不放心就給我拷在車頂扶手上,何必咱們三個一起遭罪呢。”
他被夾在中間動彈不得,感覺呼吸都有點不順暢了。
其實越野車的後座很寬敞,可於大章目前的體型相當於占了兩個人的位置。
這就有些讓他難以接受了。
“一共就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堅持一下。”
於大章絲毫沒覺得難受,反倒是心裡很踏實。
現在王昊是這個案子的重要嫌疑人,不能有任何閃失。
擠就擠一點吧,總比出差錯強。
“你知道我們去建寧的目的吧?”於大章問道。
“抓張超。”王昊想都沒想,直接答道:
“用我做餌,將張超給釣出來。”
這什麼話,怎麼給說成釣魚執法了……於大章趕緊糾正道:
“是你配合我們展開抓捕行動,對方早一天落網,對你和你的家人都是有利無弊的。”
“哦……我懂……”王昊一邊說,一邊嘗試扭動身體,最後無奈地說道:
“警官,你還是坐前麵吧,我被你擠得太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