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說。”
於大章見她不說話，索性直接開始科普：
“你在下落的過程中，受到的重力作用會加速血液循環，再加上心理上的極度恐慌，會出現短暫的心肌缺血。”
“所以在空中你就會感到胸痛，隨著加速，會加劇這種疼痛。”
真的假的？這下不止是那個女子，就連在場的警員都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他連這個都懂？
彆人勸阻跳樓，說的全是世界多麼美好，父母多麼心痛。
可這胖子總能聊點不一樣的。
剛才還辦假證呢。
這麼一會兒，開始科普醫療常識了。
最讓他們好奇的是，這個胖子居然還說得有模有樣的。
“你在下落過程中，會下意識地將雙腳伸出迎接地麵，這是本能反應，看似有助於減緩，其實毛用沒有。”
於大章說話的同時，還在原地跳了一下。
他是想形象地演示一下，奈何體重影響了他的發揮，用力一跳，也隻是勉強離地，且距離地麵還不到五厘米。
從女子的那邊看，這個胖子隻是用力抻了一下腰，根本就沒看出是起跳。
齊放他們則是彆過臉去，不忍直視這一幕。
有幾個警員更是狠狠掐了一把大腿。
“怕了吧。”
見女子臉色越來越難看，於大章有些得意地說道：
“這還隻是剛開始，摔下去你可就真的廢了，大小便失禁是肯定的了。”
“你想想那個味道，長得再漂亮也沒用了，誰能受得了那個味道。”
這還是個有味道的勸解……在場眾人已經有點聽不下去了。
女子則是眼神冰冷地盯著於大章，顯然也是被惡心到了。
“啪的一聲！”
於大章用力拍了一下巴掌，然後對著女子笑了笑：
“餡兒都摔出來了。”
這一下就連站在他身旁的齊放都差點沒忍住。
說話太損了。
平時看著挺正經的一個人，竟然有如此的惡趣味。
哪有正常人這麼形容跳樓的。
而對麵的女子隻是皺了一下眉頭，還是沒有說話。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
於大章繼續說道：
“骨折帶來的疼痛才是最讓人難以忍受的，你要知道，那種痛苦就好像在身體上撕裂了一般，每一個呼吸都是煎熬。”
“先是雙腿骨折，尤其是脛骨和股骨，斷骨會衝破肌肉和皮膚，從裡往外鑽出來。”
這番話說完後，對麵的女子終於有反應了。
她扭頭看了一眼樓下，然後本能地往裡挪了半步，離樓邊稍遠了一些，似乎生怕自己會掉下去。
沒辦法，剛才於大章的描述，讓她腦子裡出畫麵了。
她現在甚至覺得雙腿都有些發軟。
有效果！
眾人也注意到了女子的動作，都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
他們心裡很清楚，直接抓人難度太大，所以現在能做的就隻能是拖時間。
“脊柱壓縮性骨折聽過沒？”
於大章連停頓一下都沒有，十分流暢地說道：
“你要是中獎了，這輩子剩下的就全是痛苦了。”
“這種骨折的治療過程非常漫長，往往會帶來終生的疼痛，還會導致長期癱瘓。”
“還有盆骨，就這個高度，那必須是摔得粉碎……”
他正說得起勁，豈料對麵的女子忽然大吼了一聲：
“住嘴！不要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