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支隊長,他身上的事也不少,自然不能一直在這裡陪著。
接他出院的是呂忠鑫,開的是於大章的越野車。
將他們送到曲脫脫提前訂好的酒店後,呂忠鑫將於大章拉到了一邊:
“你要是沒事了,就去一趟巴陵市局,所有人都在等著你出院。”
等我?於大章一時沒聽明白。
案子到了這一步,剩下的走流程就行了。
審問、建立證據鏈、追捕案犯,這一套流程是個刑警都會,乾嘛要等自己?
在他看來,追捕案犯的工作都已經用不上專案組了。
海上運送那條線,歸海警負責。
國外黑幫那邊,國安肯定不會坐視不理。
在醫院的時候,他就聽華隊說了,國安已經派人將那個外國人帶走了。
雖然不至於將對方徹底剿滅,但基於國家安全的考量,他們必定會掐斷對方進入國內的渠道。
如今主犯全部落網,錢也追繳回來了,還找自己乾嘛?
於大章看著自己的師父問道:
“知道找我什麼事嗎?”
呂忠鑫表情有些怪,含糊著答道:
“你是組長,專案組的人等你回去工作也是應該的,你要是身體還沒好,在酒店休息兩天再去也行。”
師父不是這個性格啊……他很少見呂忠鑫說話吞吞吐吐的。
和曲脫脫交待了兩句後,他隨師父來到了巴陵市局。
從進入市局大樓的那一刻起,於大章就感覺到氣氛不太對勁兒。
這裡的人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有那麼點兒崇拜,還有點兒敬畏。
值班的警員甚至站了起來,對自己行注目禮。
於大章忍不住看了看身後,他懷疑是不是市局領導跟在了自己後麵。
這是乾嘛?
難道巴陵市局有什麼奇怪的傳統?
一路上,隻要有警員見到他,都會立刻停下腳步站在一旁,用敬畏的眼神望著他。
後來於大章實在忍不住了,上樓的過程中,他拉住師父,問道:
“這裡的人怎麼回事,看人的眼神太滲人了,他們剛才看我,就像在看某種珍稀物種。”
呂忠鑫被徒弟的話逗笑了。
他拍了下於大章的肩膀,微笑著說道:
“你現在可是個名人,在巴陵市,差不多所有警察都知道你的名字了。”
“為什麼啊?”他一臉茫然。
在他的記憶裡,剛來巴陵當天就被人打了兩槍,然後一直住院到現在。
他根本就沒有機會接觸這邊的同事。
更不要說和這邊的人相識了。
“你留下的那個槍戰現場,把市局和派出所的人都驚到了。”
呂忠鑫壓低聲音說道:
“估計他們從警以來都沒見過那樣的現場。”
“現在都在傳聞,現場死了一地的人,全是你一人一槍乾掉的,具體怎麼做到的,誰也說不清楚。”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也在用敬佩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徒弟。
不過相比其他人,他要淡定許多。
呂忠鑫認為這沒什麼可吃驚的,類似的現場他還看過兩個。
要論血腥程度,這次隻能排第二。
自己徒弟遇襲那次,各種人類器官擺了一地,法醫到現場都分不清具體是誰的。
“這邊的人可夠八卦的了。”於大章吐槽了一句。
他也認為沒什麼。
當時那種情況,稍微猶豫一下都活不下來,自己沒死純屬命硬。
來到會議室。
於大章發現專案組的人都已經等在了這裡。
見他進來,包括華隊在內的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他。
下一秒……
眾人齊刷刷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