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馬健問道,心中隱約猜到了什麼。
呂忠鑫也沒隱瞞,直接回答道:
“據調查,餘澤曾經涉嫌一宗重傷害案件,我們來找受害人家屬核實情況。”
“那個……我們已經核實完了。”馬健疑惑地看著他:
“你們也調查餘澤?”
一大隊負責的是八類案件,雖然重傷害也包括其中,但眼前這個案子已經過去很久,早就結案了。
按理說,支隊既然讓他們兩個來調查餘澤,就不會再指派其他人了。
“對。”呂忠鑫點點頭:
“魏隊說這件事是我們一大隊的失職,現在亡羊補牢還為時不晚,你們應該清楚,重傷害是不能私下和解的。”
鬼話……馬健和劉淼立刻明白過來,這肯定是一大隊自作主張派呂忠鑫過來調查的。
徒弟被人欺負了,做師父的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這一家你們就不用去了。”
既然都心知肚明,他們也懶得問了,有人一起調查正好也能提高效率。
所以劉淼直接如實相告:
“當初這起案子因為受害人得到了一筆賠償,就不了了之了,被判刑的人也不是餘澤,我們懷疑是有人頂罪。”
他剛說完,馬健就補充道:
“這起案子就由我們跟吧,餘澤還涉嫌一起強奸案,那個案子也有很多疑點。”
幾人正說著,一輛警車停在了他們旁邊,隨即從車上走下來兩名身穿製服的警察。
張森?
看到來人,在場的人都感覺到有些意外。
尤其是馬健和劉淼,腦袋上全是問號。
呂忠鑫帶人來,還能編出個正當理由,畢竟餘澤犯的事,大多在一大隊的負責範圍。
可你張森是二大隊的人,你們負責的是反詐。
難不成餘澤還參與了詐騙案?
“你們也來了。”
張森來到近前,和他們打了聲招呼,隨即解釋道:
“我們懷疑餘澤參與了一起網絡詐騙案,所以過來調查取證。”
真能編啊。
眾人發現張森說這些話時,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不愧是天才的表演藝術家,假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就和真的一樣,毫無破綻。
要不是都互相了解,還真就讓他給騙了。
“好了好了。”馬健擺擺手,示意他不用解釋了。
隨即將目前的情況對張森講了一遍,最後補充道:
“既然都來了,咱們就分頭行動,餘澤還涉及一起尋釁滋事案件,就交給你們去調查了。”
又過了一天。
市區一家醫院的特需病房內。
“小澤,你就放心吧,你二舅他們今天又去宏口分局鬨了。”
一名中年婦女坐在病床前,對病床上的餘澤說道:
“你爸也找人查了,那個打你的警察隻是個剛入職不久的新人,家裡也是普通家庭,既沒背景又沒錢。”
她一邊說著,一邊從床頭櫃上拿起一根香蕉,剝皮後遞了過去。
餘澤接過香蕉咬了一口,嘟囔著說道:
“媽,你讓二舅他們使勁鬨,反正咱們占理,這次我非得讓那個胖子脫警服,隻要扒了他那層皮,我多的是辦法弄他。”
他之所以讓家人去告於大章,真正的原因是他不敢襲警。
要是於大章沒了警察這層身份,他就沒有顧慮了。
“行行行,你就在這裡安心住著。”
中年婦女順著餘澤的話說道:
“這次住院的費用,再加上各項補償,還有精神損失費,估計能讓對方傾家蕩產了。”
“咱們不隻讓他脫警服,還要讓他永遠翻不過身來,保證讓你出氣。”
他們正說著,病房門忽然被人從外麵推開。
六名身穿製服的警察走了進來。
“餘澤是吧,我們是宏口分局的刑警。”
走在最前麵的呂忠鑫對其亮明證件後,一臉嚴肅地說道:
“有幾宗案子需要你配合調查,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