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心知肚明,一大隊根本就留不住這個胖子,他來這裡就是過渡一下,做給外人看的。
來到屋內,於大章看了一圈,貌似沒給自己留位置。
“你就跟著你師父吧。”魏謙拍了拍他的肩膀:
“就像以前那樣,讓你師父領導你。”
呂忠鑫的臉皮可要比他厚得多,聽到這話臉不紅心不跳,對著於大章招招手:
“過來,以後你就在我的小組。”
一大隊沒那麼多空餘時間,寒暄過後,大家又各自回歸到工作狀態中。
見沒人注意自己了,於大章這才湊到呂忠鑫身邊,低聲問道:
“餘澤那邊怎麼處理的?”
他在支隊的時候,聽說餘澤被抓了,但具體情況還不清楚。
呂忠鑫看出他眼裡的急切之色,便笑著答道:
“放心吧,這次誰也救不了他。”
我放心什麼啊……於大章越聽越糊塗。
他想知道的是,餘澤是怎麼從原告變成被告的。
“抓他的理由是什麼?”於大章追問道:
“這兩天他又犯事了?”
“那倒沒有。”呂忠鑫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
“他以前犯的那些事,全被翻出來了,我和張森,還有馬健、劉淼他們,兵分三路對他展開了深入調查,結果挖出了很多東西。”
“要我看,用無惡不作來形容他一點都不誇張,這小子再發展下去,遲早會殺人放火。”
憑於大章的腦子,隻要給一點提示,就能夠推斷出很多事情。
查一個餘澤,分局竟然派出了三路人。
馬健和劉淼肯定是支隊指派的,那師父和張森這邊就是自發的了。
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於大章從小到大沒有受過彆人什麼恩惠,這次被這麼多人幫忙,心裡頭真的暖洋洋的。
不過感動的同時,他也有點擔心。
“你們找到實證了嗎?”
他這麼問,純粹就是怕師父他們一時衝動,沒有證據就將人抓了。
“放心好了。”
呂忠鑫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安慰道:
“沒有確鑿的證據,我們也不會輕舉妄動,他做的那些事,用錢是捂不住的。”
接著,他話鋒一轉:
“還有,你根本就想象不到,那個餘澤進了審訊室之後,沒到一小時就全撂了。”
他似乎對這個結果感到有些意外,搖了搖頭,接著說道:
“支隊那邊本來打算讓預審上的,結果他自己先扛不住,把所有事情都交代清楚了。”
說到這裡,他的語氣中流露出一絲輕蔑:
“我們所有人都高估他了,明明做了那麼多惡事,卻慫得要死,後來還哭了,連個娘們都不如。”
這不很正常嗎……於大章倒是沒覺得有什麼意外的。
一個嬌生慣養的富二代,怎麼可能是塊硬骨頭。
平時囂張跋扈不過也是靠著家裡人給撐腰,一旦輪到自己扛事兒,立馬就軟了。
像呂忠鑫他們這些一線刑警,什麼樣的人沒見過。
就連悍匪級彆的罪犯都抓過不少,餘澤這樣的富二代自然入不了他們的眼。
“他犯的那些事,能是個什麼結果?”於大章好奇地問道。
這樣的話題在刑警當中是常見的。
雖然他們猜刑期不如看守所的犯人專業,但準確率還算高,畢竟經驗在那擺著呢。
“起步十年以上。”
呂忠鑫沉吟著說道:
“不過就他們家現在的情況來看,量刑的時候肯定會從嚴從重,最後很有可能是無期徒刑。”
下班後。
於大章來到億盛集團,在大門口蹲到了曲脫脫。
“上車。”
他朝著曲脫脫招手。
來到車上,兩人對視了一眼。
“說說吧。”於大章眯著眼問道:
“這幾天你們對餘家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