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本相經營如此之久,能夠策動禁衛軍,你以為陛下是真傻嗎?!陛下隻怕擔心本相有後手,或者說,陛下經此一事,怕了,他需要將本相留下,來牽製蘇淵。若真讓蘇淵一家獨大。陛下怕也會被架空。”
“你……好好學學吧!”秦會之拍了拍心腹的肩,輕笑著離開。
他可不是盧家之流,羽帝可以毫無顧及的對盧家舉屠刀。但對他,羽帝怕也不敢!
更不要說,羽帝當初扶持他是為了什麼?製衡洛長風的。如今又出了一個蘇淵,洛長風跟蘇淵之間關係匪淺。
羽帝真若是將他給殺了,那洛長風跟蘇淵聯合,將無人能製。
這也是為什麼秦會之敢冒險,選擇背棄太子趙方的原因。他賭羽帝暫時不會殺他。
再次看了眼望向自己的洛長風,秦會之嘴角掛了絲嘲諷。轉身帶著手下離開。
洛長風眼露精芒,眼中隱見殺意。
這次的事,已經很明顯,太子謀逆,主謀就是秦會之。可羽帝不治秦會之的罪。他也無奈。
“太師,秦會之好生囂張,難道,我們真的對他沒有辦法?!陛下怎麼如此糊塗!”這時,沈重山來到身旁,看著離去的秦會之,眼中是濃濃的憤怒。
身旁,薑缺、藍武也是一臉的憤慨和不甘。他們都能看出來的事,他們就不信羽帝看不出來。
可羽帝竟然就這樣輕拿輕放,直接讓此事不了了之!
洛長風看向三人,歎了口氣道:
“你以為陛下真的不知嗎!就算是陛下現在翻臉,秦會之既然敢出來,他就有絕對的把握全身而退。真若是鬨翻,說不定陛下自己都有危險。”
“這件事能這般解決,也算是幸事。而且,我們這位陛下,怕是另有打算吧!經此一事,他不會相信任何人!”
“諸位,你們還是要好好想想,免得遭池魚之殃!”
在場的都是人精,到了他們這個年紀,什麼事看不透?!
羽帝和稀泥,顯然是並不想處置秦會之。
一個,是羽帝怕了。第二,若是真處置了秦會之,蘇淵和洛長風這邊就真的一家獨大,獨攬朝綱。這是羽帝不想看到的。
“唉……這……就是帝王心術啊!”沈重山深吸一口氣,轉身離開。
其他兩人對視一眼,跟洛長風告辭離去。
這時,顧雲天來到了洛長風身前。
他拱了拱手對洛長風道:“太師,反叛的禁衛軍,沒有活口留下,太子身旁的人,全都死光了。地道中,除了二百多具黑衣人屍體,再無其他人。屍體的身份難以查明!”
顧雲天也來參加聚會,顧傾城則是還在蘇淵家裡搞研究。她對蹴鞠不感興趣,就沒有來湊熱鬨。
羽帝將調查之事交給了洛長風,洛長風則將此事交給了顧雲天。
被炸塌的地道早就讓人挖開,可裡麵除了屍體之外,沒有找到任何證據。
就算是有證據,估計羽帝也不可能處置秦會之。
或者說,在羽帝培養起另一個足以對抗蘇淵和洛長風的代表前,秦會之還是有用的。
“剩下的交給你了,清理一下現場,老夫該去寫奏折了!”洛長風歎了口氣,拍了拍顧雲天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