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牆上,顧傾城看著進關的隊伍,眼中閃過絲冷芒。
“幼娘,那秦綱如此囂張,隻怕也隻能是實施之前的計劃了。”她看向身旁同樣一臉淡然的沈幼娘道。
沈幼娘目光平靜,淡淡道:“嗯,隻能是如此了,本想讓他知難而退,又或者是讓他認清現實,但看來我是想多了!”
沒人去迎接秦綱,城門處的為難,其實就是對秦綱的一種試探。
若秦綱知難而退,當然是最好了。又或者是小心謹慎,知道收斂。這樣把控起來,也不會引起太大的衝突。
隻要秦綱能夠老實的當一名主將,不將手伸得太長,沈幼娘其實也並不想用囚禁之計。
但現在看來,對方囂張跋扈之極,明顯不是太好相與,既然是這樣,那就隻能用非常手段了。
顧傾城聞言,眼中閃過道寒芒,其中殺意湧動。
沈幼娘看到此景,上前握住了顧傾城的手,笑了笑道:“傾城姐姐,目前我們還不能太過激進,真惹是殺了秦綱,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她從顧傾城眼中的殺意,猜到了顧傾城的想法。顧傾城隻怕是想一了百了,永絕後患。
將人留下,始終是個禍患,弄死其實才是最簡單的。
但孫立仁的死,已經沒辦法向朝廷交代,即使有了一個對方自殺的借口,可若是菏洲關的主將來一個,死一個。那豈不是表明菏洲關真的有問題。
事情還沒有到非走這一步的地步。
當然,就算是她們這般做了,羽帝暫時怕也沒有辦法對她們怎麼樣。可這就過早的將菏洲關的異心暴露出來了。
“嗯,我明白的……一切聽幼娘的!”顧傾城聞言,連忙對沈幼娘笑道。
她的確是生起了殺秦綱之心,可沈幼娘的話,也讓她冷靜下來。有時候,打打殺殺其實解決不了問題。
她對沈幼娘點了點頭,隨即就走下城牆,朝著主將府走去。
與此同時,主將府中,秦綱剛走下馬車,就看到主將府閃站著的菏洲關將士,他眉頭微皺,心中湧起一股濃濃的不安。
整個主將府外布滿了兵士,看似守衛森嚴,可他總有一種感覺,隻要他踏入主將府,隻怕就是進入到一個牢籠了一般。
“秦將軍,你怎麼了?!”胡德才這時微笑著走了過來,看向秦綱,他心中湧起一股鄙夷。
這家夥剛剛在關門處可是囂張之極,此時那難看的神色,以及眼中的驚恐,證明這貨怕是看出了不對。
現在才後悔,可來不及了!
“哦……沒什麼,本將隻是舟車勞頓,有些乏了。主將府應該還沒收拾妥當吧,本將還是住關中的驛站吧!”
秦綱聞言,對胡德才強笑道。
菏洲關雖然是關城,可裡麵還是住著軍戶家眷的,甚至連驛站都有,如今,因為關外建新城的原因,不少來往的商人都會在菏洲關留宿。
因此,關中除了驛站之外,還開設了不少的酒樓。畢竟,之前的菏洲關可是住了十幾萬人,整個菏洲關其實就是一座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