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顧真狼子野心,這是想借西維之手,讓陛下萬劫不複啊,還請陛下治顧真一個通敵賣國之罪!”
這時,秦會之一派又有數人跳出來,連忙指責顧真。更是給他安了一個通敵賣國的罪名。
這罪名也著實可笑,顧真明明是阻止朝廷給敵人糧草,以免資敵,可到了這些人的嘴裡,卻成了通敵。
真若是通敵的話,豈不是舉雙手讚成給予糧草。
“陛下,顧尚書他怎可能通敵,真若是通敵就不可能阻止陛下送糧草了!”這時,有朝臣連忙站出來為顧真說話。
隻是,他這話剛出口,秦會之一派的人得到授意,如同瘋狗一樣,逮著人就咬。
“你為顧真說話,是不是你也是顧真一夥的,也是通敵賣國之輩!陛下,臣參他……通敵賣國!”
“你胡說八道……我……”頓時,朝堂上爭吵了起來。各不相讓。
龍椅上,趙崢臉色變了數變,他看向秦會之,又看向洛長風一派的幾名朝臣。
他感覺有些頭大,這皇帝當的實在是太讓他心煩了,他根本就分辨不出,到底誰說的話是真的,誰說的話是假的。
不過,他本能的相信秦會之。
畢竟,他的皇位也算是秦會之幫他奪到手的,若是按之前蘇淵所說的按賑災成績立太子。本該是屬於大皇子趙銳的。
可哪想到,他這個失敗者,卻成了皇帝,趙銳卻是成了喪家之犬,有家不能回!
“來人,將兵部尚書顧真等人拿下,下獄,不日,開刀問斬!罪名,擾亂朝堂,通敵賣國!”趙崢這時突然輕喝道。
他這話一出口,整個朝堂頓時一片死寂,秦會之也有些愕然,他其實並沒有想過搞死顧真,頂多也就是惡心惡心他,讓他難過罷了。
可哪想到,趙崢會如此上道,僅憑他手下的人幾句話,居然真就相信了顧真通敵賣國。他都感覺有些懵逼。
心中也忍不住一陣腹誹,趙崢比起他老子來,還不適合當這個皇帝,昏庸之極啊!
不過,這樣也更好,隻有如此,他才能夠更加方便的奪得皇帝之位。
至於顧真等人,看向趙崢的目光充滿了不可置信!他們想不到趙崢如此兒戲,更如此武斷。這就定他們罪了!
“陛下,微臣冤枉……微臣……”顧真連忙自辯。可惜,他才自辯到這,就讓趙崢打斷。
“顧真,你何來的冤枉,秦相和談如此辛苦,你不思幫忙,居然還說秦相此舉是資敵,實在是其心可誅!朕看通敵的人是你。”
“你就是想讓西維找到借口,以此來攻擊我京師,屆時,你裡應外合,將京師送於西維手上。”
趙崢目眥欲裂,眼中全是憤怒,他那模樣,讓顧真呆立當場,要不是他知道自己沒有通敵賣國,就趙崢這模樣,他自己都以為自己通敵賣國了。
回過神來,顧真臉上露出一股苦笑。
他現在算是明白,為什麼洛長師等人,會離開京師了!大羽……沒救了!
“微臣無話可說,陛下若是要治微臣死罪,微臣也認下了!”顧真脫下官袍和官帽,躬身對趙崢行了一禮。轉身就跟著進來的禁衛軍一起走出了大殿。
剩下幾名被點名的朝臣,也如同顧真一般,滿臉失望的看向趙崢,最終脫袍離開。
朝堂一下子,少了數人,就在此時,戶部尚書陸可琛站了出來。他也是洛長風一派的人。
“陛下,微臣年事已高,又體弱多病,自知無力輔佐於陛下,臣就此告老,還請陛下批準。”他脫下官袍和官帽,轉身就朝大殿外走去。
甚至都不給趙崢說話的機會,趙崢震愕的看著這一切,眼中一片愣神。半天沒回過神來。
不僅陸可琛走了,朝中最少有近半的官員,全都脫帽請辭。秦會之看到此景,嘴角掛了絲嘲諷,也並未阻止。
朝堂之上洛長風的人越少越好,也省得這些人冒出來壞他好事。那樣的話,他行起事來,就更順利了!
趙崢這時回過神來,看著消失一半的朝堂,氣得渾身發抖。他雙拳緊握,站起身來,指著大殿之外,張了張嘴,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口。
“陛下,他們敢如此自傲,陛下何必要慣著他們,若是陛下此時去找他們回來,他們隻怕會居功自傲。他們走了更好!”
秦會之連忙對趙崢道。
趙崢聞言,點了點頭,他對秦會之道:“還是相爺是朕的肱骨之臣,那幫不識抬舉的東西,走就走了!”
說到這,他對秦會之道:“既然如此,那西維之事,就全權交給相爺負責了。各部全都聽從相爺調遣,若誰敢不服,相爺可先斬後奏!”
秦會之聞言,神色大喜。趙崢要做甩手掌櫃,那他就有更大的操作空間了。
朝會散去後,秦會之連忙去找戶部調糧去了。
趙崢則前往是太上皇趙吉所在的地方。朝堂上的事,讓他心裡感覺毛毛的,總有一絲不安。
他才當皇帝沒多久,連忙登基大殿都沒來得及舉行。
可如今,朝堂上的官員請辭了一半。這傳出去也不好!他想問問自己父皇有什麼想法。
可當他趕到趙吉的紫金殿時,隻見到裡麵的羽帝趙吉正在跟妃子討論著畫作如何畫。裡麵不時傳來調笑聲。
“陛下,太上皇說了,沒什麼事,不要煩他,大羽交給你了,怎麼做那是你的事!”這時,守在門口的大太監神情複雜的對趙崢道。
趙崢聞言,有些愣神,自己這父皇怎麼變成這樣,之前還抓著權力不放,生怕彆人為了皇位,對他不利。
可現在,他當太上皇了,就徹底放飛自我,什麼都不管了,隻知道貪圖享樂了?!這……
他歎了口氣,軒身離開。以他父皇如今這狀態,估計也問不出什麼名堂來。一切,也隻能是聽取秦會之的吧。
畢竟,隻要他的皇位穩固,秦會之才有享不儘的榮華富貴!
就在京城陷入到西維十二萬大軍的重圍中,大軍等待秦會之送糧草時,在離京城數百城的陽洲府的城主府中。
趙銳坐在府中的正廳,眼前是幾碟小菜,還有幾壺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