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以隱匿類陣法封住小樓入口,防止樓內的動靜泄露出去,分開搜尋三層小樓。
下雨後,樓內藥氣散了許多,之前煉丹士的虛影也消失不見。
江意懶得去搜,就坐在窗口位置,聽雨聲,看守園石傀清理雜草藤蔓,血參娃娃們澆灌靈藥,挺解壓的。
紅璃從傾倒的房梁跑下來,對江意搖搖頭,示意裡麵沒啥好東西。
連個完整的丹爐都沒有,有幾張殘破的丹方,它才看一眼就被那幾個壞人收走,那個公狐狸老盯著它跟著它,它還差點被長了觸須的丹藥扒臉,破地方!
外麵的守園石傀快要將藥園各處的藤蔓清理乾淨,這時,一叢紫色漿果被藤蔓從藥田裡帶出來,守園石傀一腳踩上去,紫色的汁液頓時爆開。
附近正在澆灌靈藥的血參娃娃看看僵住的守園石傀,再看看殘留的幾顆紫色漿果,根須嚇得蜷縮起來,驚恐地吱吱叫。
泥土翻動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地麵微微震顫,三條足有成人腰粗的血紋蜈蚣破土而出!
它們的甲殼泛著暗紅血光,背部黑紋扭曲,百足爬動時帶起腥風,毒顎開合間滴落腐蝕性的黏液,所過之處草木枯萎。
咿——呀——
血參娃娃們尖叫著,連滾帶爬地衝向守園石傀,細小的根須拚命扒拉著躥上石傀的後背,牢牢紮根在石傀背上不下來。
守園石傀低吼著揮拳砸向最近處的蜈蚣,其中一條猛然纏上石傀的手臂,毒顎狠狠啃噬石質關節,另一條從側麵突襲,長尾橫掃,將石傀撞得踉蹌後退。
石傀的石化霧氣噴吐而出,但蜈蚣甲殼上的血紋竟亮起紅光,抵抗住了石化侵蝕。
第三條蜈蚣趁機弓身彈射,毒顎直取石傀胸口的符紋核心。
千鈞一發之際,血參娃娃們赤紅的根須瘋狂生長,順著石傀身體裂縫鑽入其體內。
石傀青灰色的石質表麵浮現出蛛網般的血絲,符紋核心更是染上一層妖異的赤芒。
守園石傀纏繞著血參娃娃的猩紅根須右臂一拳轟出,氣浪炸裂!
轟!
蜈蚣甲殼瞬間粉碎,腥臭的液體四濺,另外兩條蜈蚣嘶叫著撲上去,也被石傀力道變大的雙手掐在半空,瘋狂扭動。
石傀巨口大張,帶著血色的石化霧氣噴吐而出,兩條血紋蜈蚣眨眼間石化,被石傀狠狠摜在地上,摔成碎石殘渣。
血參娃娃的根須緩緩縮回,軟趴趴地掛在石傀肩上,雨水衝淡了紫色漿果的味道,其他試圖接近的血紋蜈蚣悄然退去。
雨漸漸停了,雲層間漏下一縷陽光。
血參娃娃確認危險解除後,紛紛從石傀背上跳下來,蹦蹦跳跳地跑到石化蜈蚣碎掉的腦袋旁,用小根須戳了戳。
發現死透了,一群血參娃娃竟然還圍成一圈,揮舞須子憤怒鞭屍,也是把欺軟怕硬演繹得淋漓儘致了。
石傀無聲地走回蘇醒的地方,身體慢慢矮下,變回藥田邊一塊普普通通的巨石。
血參娃娃們不喜歡陽光,也都跑回靈田,迅速挖開泥土鑽進去。
雨後的藥園,禁製光芒流轉,靜謐而鮮活。
“外麵發生了什麼?”
張錦鈴聽到動靜從樓上下來,詢問江意。
江意用下巴點了點外麵,“來了三條想偷靈藥的巨型蜈蚣,被守園石傀打爆了。”
張錦鈴朝外麵看去,看到地上殘留的血紋蜈蚣屍體,還有石化後的碎渣,心中一震,沒想到暗處還藏著其他妖獸。
“樓上有什麼好東西嗎?”明知道張錦鈴不會告訴她,江意還是隨口一問。
張錦鈴果然哼笑了下,什麼也不說。
另外三人陸續從樓上下來,看臉色,上麵確實沒什麼收獲,不過秦雲煙手上拿著一張破舊黃布,上麵繪製著複雜的符文。
四人之中,秦雲煙對陣道有所涉獵,她看著黃布道,“我們運氣不錯,這就是外麵藥田的禁製圖,隻要我們會按照順序,以禁製牌去激活每一處藥田的陣眼,就可以平息藥田守護禁製,不驚動守園石傀,進去采藥,讓我看看,第一道禁製是……木!”
話音一落,幾人齊齊看向江意。
江意緩緩站起,似笑非笑地問,“秦姐姐,你確定這個順序沒錯?我也略通陣法,不如禁製圖拿給我看看?”
秦雲煙收起黃布,笑得明媚狡黠,眼角花鈿閃著危險光芒。
“小妹妹,這一路可都是我在保護你,我怎麼會騙你呢?而且你精通治療術,本身功法也有克毒之效,就算破解禁製時真的有問題,相信你保命的本事比我們都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