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
片刻後。
伴隨著兩柄飛劍對撞,朱居額頭冒汗收回十方劍,朝著言英抱拳拱手:
“師兄手段了得,我不能敵。”
“多謝!”
此番說是兩人的鬥法,實際上言英更像是陪練,助他熟練禦劍之法。
不足一炷香時間的鬥劍,堪比他一個人苦思冥想半月,可謂收獲滿滿。
“你我師兄弟,無需客氣。”
言英擺了擺手,音帶讚歎:
“不過師弟的禦劍之法堪稱不凡,力大勢沉,且內藏一種淩厲劍意。”
“現今隻是還不嫻熟,待到運轉如意,同等境界為兄怕不是你的對手。”
此話非是謙虛。
而是事實。
煙雲劍訣作為玉虛宗禦劍之法,堪稱不凡,豈是那麼容易被破的?
而在十方劍麵前,非定心凝神不能擋。
十方殺道的劍勢極其淩厲,而且每一次碰撞都會給人一種直擊內心深處的痛感。
殺意!
如有實質的殺意透過飛劍斬入識海。
也就是言英修為更高、神魂穩固,不然與之碰上幾下就會心神受創。
“兩位好手段!”
醉道人輕擊雙掌:
“不愧是大周仙門過來的修士,禦劍之法精妙絕倫,讓我等大開眼界。”
“不錯。”扈麗姝目露驚歎:
“確實了得。”
其他人紛紛讚歎。
東海雖廣,修士卻太過分散,頂尖勢力遠不如大周,傳承自也不如。
今日兩人鬥劍,對其他人來說極其震撼。
朱居還好,他修為尚淺,禦劍之法能看出諸多不足,言英禦使的劍法卻讓人歎為觀止。
“朱道友。”
魚婁不知道什麼時候湊到朱居身邊,拱手道:
“道友好精妙的劍法,雖然修為低了些,但假以時日定能成大氣。”
“嘖嘖……”
“有傳承就是不一樣。”
“好說。”對方笑臉相迎,朱居自也客氣拱手:
“道友修為高深,朱某劍法雖利又算得了什麼,終究是難堪大用。”
“嗯?”
“那邊怎麼了?”
兩人齊齊側首,朝著院門所在看去。
“快!”
“快去看!”
有人急急大吼:
“莊道友死了,死在自己的洞府。”
什麼?
場中瞬間嘩然。
*
*
*
莊道友名叫莊弋陽,住處距離這邊不遠,因是莊家客卿為了避嫌所以沒來。
醉道人覺得如此近豈能不來,遂叫人前去相邀。
不曾想……
死了!
巨大的樹冠下,一具乾屍躺在落葉之中,半個身子被落葉所覆蓋。
“最少死了七天。”
有人低語:
“不死自殺,也非病疾、老死,而是精血被人吸乾致死,有人殺了他。”
這裡可是雲鯨島,有三階陣法守護,就算是金丹宗師也休想闖進來。
誰能夠在這裡無聲無息殺人?
“莊道友是道基修士,雖然不是道基中期,但修行百年根基穩固,想要殺他絕非易事。”
“何況……”
“在他自己的莊園,被人無聲無息吸乾精血而死。”
陳同聲音冷厲:
“放眼整個雲鯨商會,怕也沒有幾人能做到!”
“嘿……”魚婁眼神閃爍,低聲道:
“魚某之所以加入雲鯨商會,就是因為這裡安全,金丹宗師也不敵三階陣法。”
“現在……”
“一位道基修士不明不白死在自家洞府,雲鯨商會是否該給一個說法?”
“想要潛入這裡殺死莊道友,實力最差也是道基後期。”一人開口:
“而且……”
“還要清楚此地陣法!”
場中陡然一靜。
這種要求……
自己人?
“諸位無需驚慌。”
醉道人雙手虛按,慢聲道:
“雲鯨島有陣法在,任何過往都有跡可循,即使是私人莊園也能查到誰人進出。”
“放心!”
“肯定能找出真凶,還莊道友一個公道。”
此言落下,場中的氣氛當即一鬆,不少人麵上繃緊的表情悄然舒展。
沒錯。
回溯過往的法術很常見,三階陣法更能洞悉所有,查出真凶不難。
但也有人麵色陰沉。
如朱居。
他可是知道,死的人不止莊道友一個,還有其他,雲鯨商會也並未找到真凶。
“哼!”
一人冷哼:
“言賴,你何必自欺欺人?”
“這可是第三例道基修士喪命,如果商會能夠找到真凶,早就已經抓到了!”
此言一落,場中眾人瞬間嘩然。
“什麼?”
“已經有兩位道基修士死了?”
“為什麼隱瞞?”
“……”
“該死!”魚婁額頭冒汗,朝著醉道人大叫:
“言家當時邀請我登島,可是說過雲鯨島絕對安全,隻要不犯島上的規矩,每一位道基修士都能壽終正寢,魚某就是為了這才答應的。”
“不錯!”
“我等也是!”
“住口!”就在這時,一個冷冰冰的聲音響起,數道遁光從天而降。
一股道基圓滿的氣息落下,也讓場中的喧嘩戛然而止。
方家家主。
方望!
不論實力還是身份,都能排進雲鯨商會前五的強者,他竟然也來了。
“檢查屍體,不要碰這裡的東西。”
掃眼全場,方望冷聲開口:
“其他人無事皆可離開,放心,此事商會定然會給諸位一個交代。”
“諸位。”一位女修從他身後行出,抱歉拱手:
“勞煩諸位散開,氣息雜亂會影響到調查。”
咦?
朱居眼眉微挑。
董娉!
她可是言家的客卿,此番怎麼跟在方家家主身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