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英成婚後育有二子、一女,如今皆已年長,他們成婚後也有子女。
再加上奴仆、侍女……
足有近百人!
“人太多了。”
無需朱居提醒,言瀾也知道帶著這麼多人根本沒辦法避開他人耳目。
就算有霧氣遮掩也不行。
“除了貼身丫鬟,其他人自行離開。”
“不!”
言瀾搖了搖頭,道:
“丫鬟也自己去找地方躲藏,亂起來根本顧不了這麼多,跟著我們反而危險。”
“快!”
“都離開!”
她大聲催促,一眾仆從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卻明顯察覺到不妙。
不多時就已四散而逃。
眾人剛剛走出庭院。
“轟!”
一聲驚天巨響自雲鯨島中心區域傳來,緊接著整個島嶼都隨之劇烈搖晃,不遠處更是可見大塊大塊山石滾落。
定睛細看。
即使有濃霧遮掩,依舊能隱約看到各色靈光閃爍。
那邊的方向是……
“祖宅!”
言瀾失聲驚呼:
“他們真的對言家動手了!”
雖然有所預料和猜測,但她心中依舊抱有幾分僥幸,希望各方能冷靜下來。
奈何,
該來的始終回來。
而且來的如此之快、如此凶猛,剛才那一擊不知由誰發出,已是引動三階大陣。
“走!”
朱居想了想,道:
“我在坊市有一處住處,比這裡相對安全些,先到那裡避一避風頭再說。”
“嗯。”言瀾點頭,麵泛感激:
“朱兄,多謝了。”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路上打起精神,希望不會遇到麻煩吧。”朱居搖頭歎氣:
“師兄真是會給我安排差事。”
“啊!”
陡然。
一個慘叫聲從前方傳來。
“是田護院。”
熟悉的聲音讓言英之子言涼雙耳顫抖,麵色隨即大變:
“他出事了。”
剛剛才遣散,立馬就有人出事,豈不是說早就有人暗中盯上了他們?
“小心!”
朱居低喝,蘊養在丹田之中的十方劍錚然躍出,如一道白芒朝前斬去。
“叮……”
十方劍翻滾著倒飛回來。
悄悄襲來的一抹烏光也被斬飛出去。
“誰?”
朱居麵色凝,揮手朝後示意:
“退回莊園。”
莊園內有陣法,就算是道基修士的攻擊也能抵擋一二,在外麵他很難保證這麼多人的安全。
“是!”
言涼應是,急忙帶著家人後退。
“既然已經出來了,何必再退回去?”霧氣越來越濃,一個聲音從中傳來:
“姓朱的,你早晚會離開雲鯨島去那十萬大山,又何必多管閒事?”
“是你!”言瀾驚呼,顯然是從聲音認出了對方:
“施道友,我姐夫待你不薄,為什麼……”
“泛泛之交罷了。”施道友聲音一冷:
“言家數代執掌雲鯨商會,倒行逆施犯了眾怒,施某不過是受命討伐。”
“爾等若是束手就擒,看在往日情分上,施某可以保證不殺你們。”
“無恥!”言瀾怒道:
“當年你登島的時候還是我父親照拂,這麼多年沒少占我們言家的便宜,現在……”
“唰!”
她話音未落,一抹烏光迎麵襲來,淩厲殺意更是讓她心頭狂跳不止。
言瀾雖是道基修士,卻幾乎沒什麼與人鬥法的經驗,且修為也不足。
麵對來襲攻勢腦海竟是一片空白。
“叮……”
十方劍電閃而出,再次攔下來襲烏光。
“不要驚慌,他也是道基初期。”
朱居慢聲開口,聲音中有一種讓人穩定下來的力量,言瀾竟突然平靜下來。
這顯然是術法效果。
“姓朱的,看來你是管定此事了!”出手接連受阻,施道友不由怒喝:
“好!”
“既如此,那就莫怪施某不客氣!”
“唰!”
數枚透骨釘電閃射出,更有一柄極品法器烏木劍摻雜其中,如陰冷毒蛇顯露獠牙。
與此同時。
數張靈符飄出。
二階靈符!
玄冰爆!
道道拇指粗細的寒氣無聲無息射出,看似毫不起眼,卻虛空留痕。
空氣竟是被凍成一條冰晶。
這些寒氣遇到阻礙會當場爆開,化作凍結十數丈的玄冰。
道基修士的鬥法雖然沒有神藏武聖的威猛霸氣,但手段多、殺傷力強。
即使是修為相近、法寶相當,稍有不慎也有可能命喪當場,朱居自也不敢大意。
“錚!”
十方劍錚然作響,劍光猛然化作十道,交織成網迎向來襲的攻勢。
十方殺道!
“轟!”
霎時間。
轟鳴巨響不斷。
烏光閃爍、寒氣爆發,僅僅隻是碰撞的餘波就把兩側樹木掀飛出去。
“朱兄小心!”
言瀾驚呼,素手猛然一揮。
一麵小鼎旋轉飛出,迎風便漲化作數丈之巨,把朱居所在給儘數籠罩。
恰在此時,一道白線從霧氣中撲出,撞在巨鼎之上發出沉悶巨響。
“是白磷蛇!”
言瀾叫道:
“它有劇毒,一旦被咬到,若無解藥就算是道基後期修士也必死無疑。”
“多謝。”朱居朝她點了點頭,隨手揮出一劍把那白磷蛇斬成數段。
就算言瀾不出手,他也不會有事,不過能夠幫襯一二當然是最好。
隻是沒想到……
防禦法器!
言瀾竟然有一件極品防禦法器。
要知道,同等品階的法器,防禦法器的價錢通常是其他法器的數倍。
“瀾姑娘。”
深吸一口氣,朱居麵露凝重之色:
“拖延下去情況隻會越來越糟,你來給我護法,我們爭取速戰速決!”
“啊?”言瀾一愣,隨即重重點頭: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