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道基中期修士,他硬抗符寶一擊並未身死,隻是身上的氣息變弱不少。
一麵碎裂的盾牌落在地上,應該就是此物助他抵消了符寶的大部分威力。
“該死!”
“我的魚鱗盾!”
潘思鋼牙緊咬,滿臉怒火,視線一轉落在朱居身上,眼中泛起寒芒:
“你竟然還敢出現在我的麵前?”
“去死吧!”
一黑一白兩道寒芒交錯斬出,道基中期修士之威顯露,隱有雷聲轟鳴。
劍氣雷音?
不!
不可能!
如果對方掌握了這門神通,足可與道基後期抗衡,名聲不會如此小。
朱居念頭急轉,左手前探伸出。
嗯?
潘思挑眉,眼露譏諷。
竟然妄圖用肉掌抵抗自己的兩儀飛劍,簡直是不知死活。
“唰!”
五色神光落下。
兩柄飛劍微微一滯,隨即再次斬出,竟是不怎麼受五色神光的影響。
五色神光克製五行之物,並非克製天下萬物,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朱居也是一驚。
不過他轉瞬回神,變掌為爪迎了上去。
五色神光無法克製,但變異的左手作為一件‘法寶’,本就堅不可摧。
“當……”
飛劍與左手相撞,發出刺耳之聲,朱居五指一握,生生抓住飛劍。
什麼?
潘思見狀心中一驚。
還未等他有所動作,朱居已經衝至近前,單手做刀斜斜劈了出去。
仙魔斬!
亂斬!
“唰!”
“唰唰!”
千百道殘影憑空浮現。
潘思身上靈光大盛,各種護身法咒、靈符被儘數擊碎,再無抵擋之力。
他本就身受重傷,又被奪了心血相煉的法器,被煉體修士近身後結局已定。
“彭!”
裹挾著巨力的手刀落在他的身上。
完了!
“噗!”
道道血口自身體浮現,朱居身形一晃掠過對方,十方劍錚然躍出橫掃四周。
躲藏在霧氣中的數道人影被接連斬殺。
緊接著劍意衝霄而起。
朱居抓起潘思的屍體扔向高空,飛劍連斬,把屍體給肢解拋灑四方。
“潘思已死,我看誰還敢動手?”
祭出符寶,三位道基兩死一重傷,快刀斬亂麻乾脆利落解決強敵。
攜如此威勢,當即震懾全場。
“……”
場中一靜。
隨即各種‘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僥幸存活下來的人像是兔子般四散而逃。
其中竟還有一位隱藏的道基修士。
朱居挑眉,卻知道現在不是趕儘殺絕的時候,快速卷起戰利品回返。
院門處。
言瀾護著一群人嚴陣以待,見到朱居回返不由麵泛狂喜。
“朱兄!”
“朱前輩!”
“走!”朱居擺手,示意眾人不要出聲:
“我們要趕緊離開這裡。”
他在坊市有一處據點,不過此時坊市定然也不安全,倒是此番斬殺的三位道基修士中有一人性格孤僻,住處距離朱居的莊園也不遠。
恰好可以藏身。
不久之後。
一行人避開他人耳目,來到一處洞府,朱居拿出一枚令牌朝前一晃。
“嗡……”
靈光閃動,洞府禁製打開一道縫隙。
“進去。”
待到所有人都進去,確認四周無人之後,朱居才進入洞府合上禁製。
“這裡的主人名叫芮草,是一個性格比較古怪的道基,向來不與他人來往。”
“島上這麼亂,應該也不會有人前來打擾。”
檢查了一遍洞府,朱居開口:
“你們先在此地住下,我那邊還有些事需要處理,不過不用擔心,我們距離不遠,稍有風吹草動我就可以趕來。”
“……是。”言瀾雖有不舍,卻也隻能點頭:
“朱兄小心。”
*
*
*
住處。
朱居麵色陰沉看著自己的莊園。
看似一切正常,但各種雜亂氣息交織,說明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內有不少人進來過。
神念一掃,麵色越發難看。
他有很多東西放在這裡,現今都已消失不見,尤其是最為關鍵的陣盤。
因為要經常調試陣法,陣盤自然不能一直放在儲物袋。
雖然身上還有一份備用,但耗費那麼多心思的東西被人盜走豈會不心疼?
“小賊!”
“不要被我抓到!”
咬了咬牙,朱居抖手攝取殘留在場中的氣息,正要關上院門之際,不遠處的動靜讓他腳步一頓。
“扈妹子。”
魚婁渾身酒氣從醉道人的院子裡走出來,伸手拍了拍扈麗姝的肩膀:
“有事就跟哥哥說,有我在,肯定護你周全。”
“嗝……”
他打了個酒嗝,視線掃過朱居所在,表情不由一僵,隨即撓了撓頭轉身離去。
魚婁?
他什麼時候和扈麗姝搞在一起?
朱居眉頭微皺。
醉道人剛剛與扈麗姝成婚,隻是一段時間沒有回來,竟然出了這種事?
剛才兩人的態度,太過親昵。
“朱……朱道友。”
扈麗姝表情尷尬:
“你回來了。”
“嗯。”朱居麵無表情點頭。
“那個……”扈麗姝乾巴巴開口:
“不是你想的那樣。”
“算了。”朱居關上院門:
“你還是跟醉道人解釋吧。”
“賴大哥死了。”扈麗姝兩眼泛紅,聲音哽咽:
“他死了!”
“就是因為沒有了賴大哥,魚婁才敢來我這裡討便宜。”
嗯?
朱居表情一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