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還丹、玉靈丹、瓊龍丸、醒神丸……
一瓶瓶丹藥摞在麵前,濃鬱藥力凝結成團,讓人不由的身心舒暢。
“足夠了!”
朱居音帶感慨:
“即使從此閉關不問世事,有這些丹藥,也足夠我修煉到道基中期。”
“還有陣法……”
掃了眼旁邊的陣旗、陣盤等物,他口中喃喃:
“顛倒五行陣差不多能夠湊齊三種,一旦融入封神榜,就是二階陣法。”
有二階陣法護身,就算是遇到手持法寶的道基後期,也未必不能一戰。
在這偌大東海,總算有了一定的自保之力。
何況……
“魂魄!”
把葫蘆裡的最後一口醍醐酒飲下,能夠明顯感覺到藥力積累已經達到極限。
再喝,
雖然還能滋養神魂,卻已經不能積攢藥力,是時候嘗試勾連第三魄‘英魄’了。
“唰!”
大手一揮,場中一種丹藥、材料儘數收入已經空空蕩蕩的儲物袋。
為了從言家換取物資,除了幾件極品法器,朱居已然掏空了所有家底。
閉上眼。
他盤坐蒲團之上,閉目修煉。
“啊!”
似有似無的慘叫聲突然出現在腦海。
朱居猛然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絲詫異,身形一晃出現在院門位置。
“吱……”
隔壁院門也在這時候打開一道縫隙,露出悄悄探頭巡視的扈麗姝。
“朱道友?”
“扈道友。”
朱居朝扈麗姝點頭:
“好像有人闖進我們這片區域,不過今日輪到陳會主巡查,應該不會……”
“啊!”
慘叫聲無比清晰的傳來。
出事了!
兩人對視一眼,齊齊衝出莊園,以一種不快也不慢的速度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趕去。
既然已經結成盟會,出了事束手旁觀定然不成,卻也沒必要強出頭。
先看看情況再說。
“當……”
震耳欲聾的鐘聲響起。
陳同禦使著一座銅鐘砸向前方,口中大喝:
“有劫修闖入,留守的諸位道友速速前來相助,助陳某驅逐外敵。”
“去!”
他屈指一點,一抹若有若無的劍芒飛出,朝著霧氣中的一人斬去。
同時操控銅鐘回返,攔住數道來襲的攻擊。
“當……”
敵方的攻擊落在銅鐘上,當即激起震耳欲聾的鐘聲,肉眼可見的音波朝前方橫掃。
“小心!”
霧氣中有劫修大吼:
“這人的法器有古怪,可以把我們的攻擊化作鐘聲折回,不要輕易動手。”
“哼!”陳同冷哼,視線掃過周遭,心頭不由一沉。
短短片刻,就算有他護持,跟著一同巡查的先天煉氣士也已損失慘重。
關鍵是。
對方明明知道自己是道基中期修士,竟也絲毫不退,顯然底氣十足。
“陳某自問從未得罪過諸位,諸位道友何必咄咄逼人,莫非真想魚死網破?”
“從未得罪過?”濃霧中,一人冷笑:
“姓元的搶了我們大哥的一批貨,最近在山那邊的坊市可是囂張的很。”
“我們終日打鷹,卻被雁給啄瞎了眼,這個場子無論如何也要找回來!”
“元墨?”陳同麵色一沉,心中更是暗恨,早就知道他會闖出禍來。
果不其然!
竟然還把禍事引到這邊來!
“諸位誤會了,我等與那元墨並無關係,隻是老實本分的修行之人。”
“廢話少說!”霧氣中傳來怒吼:
“吃我一杵!”
“嗚……”
勁風鋪麵而來。
一道暗淡銀光從霧氣中掠來,緊接著就聽到銅鐘傳來一聲不支悲鳴。
道基中期!
法寶?
陳同心中暗驚。
就在這時。
“會主勿慌,我等來了!”
伴隨著一聲聲大喊,數股道基修士的氣息浮現,朝著濃霧中殺去。
扈麗姝手提一個籃,操控著一柄藥鏟,擋住兩道流光。
她給人的感覺十分嬌弱,動起手來竟一點不差,禦使法器的手段已至化境。
細想也很合理。
身為一位靈植夫,扈麗姝禦使藥鏟足有兩百多年,就算不是道基中期,在道基初期中也是佼佼者。
她手中的籃也是一件異寶,放出的靈光卷住一件法器,就要把其吸走。
“唰!”
一道劍光浮現。
十方殺道!
劍光分化!
朱居禦使飛劍殺出,因勾連了兩魄,他的劍光力大勢沉、威力驚人。
竟是以一己之力擋住兩道劍光。
“好家夥!”
濃霧中傳來驚呼:
“這裡竟然有這麼多的道基修士,藍大哥,這次咱們算是來對了。”
嗯?
語氣中的輕鬆,讓朱居麵色微變,其他人更是心頭一沉。
麵對己方七八位道基修士聯手,來人竟然絲毫不慌,今日怕是難以善了。
果然。
兩股氣息從濃霧中接連浮現。
道基中期!
道基後期!
不!
朱居眼神微動。
並非是道基後期,應該還是道基中期,隻不過氣息遠比同階強盛。
“嘿嘿……”冷笑響起:
“動手吧!”
“還是老規矩,單殺之人獨享戰利品,其他戰利品按出力多少分。”
“哼!”陳同冷哼:
“大言不慚!”
他後退一步,麵露狠辣之色,翻手從身上掏出一張色澤渾濁的符紙。
符紙無風自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