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龍首一脈的朱居朱師弟,當年他陷落大周,不久剛剛回來,你們一起見過。”
?
眾人大多一臉迷茫,有些則早已得知消息,朝著朱居垂首施禮。
“朱師叔!”
“朱師伯!”
“師祖……”
“師兄。”柳凰兒甜甜一笑,伸手一引道:
“他是我們明虛宗的宗門大弟子馬書雙,這些年宗門的頂梁柱。”
馬書雙兩鬢斑白、麵色蒼老,年紀應該有七十多,聞言拱手:
“見過朱師叔。”
“你是天劍一脈的弟子?”朱居看著對方,能感受到那股淩厲劍意:
“年輕時受過傷?”
“是。”馬書雙苦笑:
“朱師叔法眼無差,晚輩年輕時傷了根基,時至今日才破開先天八竅,愧對恩師。”
“至於天劍一脈……”
“現今明虛宗三脈合一,已無區分。”
“師兄。”柳凰兒道:
“馬師侄雖然無望道基,卻幫著師姐處理宗門事宜,很多事都是他在做。”
又一指馬書雙身邊的女修:
“水千凝,師姐收的第三個弟子,十年內有望成就道基境界。”
身著金線白衣、一臉英氣的女修抱拳拱手:
“見過朱師叔。”
“季明溪。”柳凰兒繼續介紹:
“先天道體,年紀雖然不大,修為卻不低,未來成就不可限量。”
“徐含之……”
“你又喝酒了?”
“師叔。”名叫徐含之的年輕人麵色一紅:
“昨日有幾位百花門的道友前來找我,弟子不好推脫,小酌了幾杯。”
“小酌?”柳凰兒瞪了他一眼:
“喝酒誤事,下次再敢犯不要怪師叔不客氣!”
“是,是。”徐含之連連點頭:
“弟子不敢,再也不敢了。”
“……”
“師兄。”柳凰兒低聲道:
“宗門現今有核心真傳十二人,內門弟子三十六,外門弟子差不多三百。”
“此外還有一些依靠宗門吃飯的雜役、仆從等,總人數小兩千。”
“今日來的都是畢竟重要的弟子,認個臉熟,以後會慢慢認識。”
朱居緩緩點頭。
這個人數聽上去不少,實際上一點也不多。
他在東海雲鯨島上的時候,整個島都屬於雲鯨商會,人數能有上百萬!
而雲鯨商會,說實話底蘊遠不如明虛宗。
曾經的明虛宗有金丹數位、法寶數十,雲鯨商會一個金丹也沒有。
當然。
現在的明虛宗已經沒落,莫說金丹修士,道基修士算上朱居也才四人。
“還有。”
柳凰兒舔了舔嘴角,繼續道:
“師兄作為宗門道基,每個月的月俸是三枚中品靈石、一粒明元丹。”
“……”
這就沒了?
朱居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點了點頭:
“朱某身為宗門弟子,一身所學皆來自明虛宗,月俸有沒有都可以。”
“師兄……”柳凰兒麵露尷尬:
“師兄諒解,宗門現在的情況確實有些艱難,不過過兩年就好了。”
朱居笑了笑,沒有多問。
一個月三枚中品靈石對一位道基修士來說,與不給沒什麼區彆。
其他宗門最差也要十枚中品靈石,而且還有法袍、丹藥之類的資源饋贈。
明虛宗……
怕是已經沒什麼家底。
裴驚鵲自始至終端坐主位,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如同一尊神像。
一個象征。
唔……
她看似睜眼,實際上在修煉,這位宗主倒是不浪費一絲的時間。
翟清風則是兩眼無神,視線飄忽,心神怕是早就跑到九霄雲外。
視線一掃。
朱居無奈歎氣。
偌大宗門,看上去全靠柳凰兒和幾個後輩支撐,也真是奇葩。
…………
朱居的洞府在半山腰。
山石以法術破開,開辟出大約畝許的空間,又分割成靜室、書房、煉丹室等。
身處二階大陣的防禦之中,就算是金丹修士,也難以無聲無息潛入。
“靠人不如靠己。”
朱居盤坐蒲團之上,把身上的東西一一取出,清點手上的物資。
靈符,
還剩幾張。
大都用在逃難途中。
靈石。
還有十幾枚中品靈石。
這些年運轉封神榜上的陣法,調息恢複,靈石也已消耗七七八八。
法器……
除了十方劍經常對敵,經過數次重煉依舊完好無損,其他的東西都在對敵廝殺中損毀,所剩也已不多。
就連金剛明王鎧都滿是裂痕,元磁重劍倒是完好無損,其他的就再也沒了。
丹藥……
在離開雲鯨島的時候,朱居買了海量丹藥,本以為二十年的時間能夠支撐他修煉到道基中期境界。
不曾想。
一路上頻頻遇險,各種丹藥快速消耗,修為至今未曾達到道基中期。
所剩也已寥寥無幾。
真正值錢的東西又不能賣。
封神榜、變異左手、法寶風雷刀翅,還有一個沒辦法激活的元靈石胎。
看著麵前的東西,他的麵上泛起些許無奈。
窮與富兩者兼得!
說他窮。
他身上有好幾件價值不亞於法寶的東西。
說他富。
身為一介道基修士,活了近百歲,手上僅有十幾枚中品靈石。
“師弟。”
這時,裴驚鵲的聲音從洞府外傳來:
“還沒歇息吧?”
“我有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