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都是遼東的士兵,此時等於是自己人互撕。
正在此時,孫承宗舉起了手中的大刀,直接衝過來。
剛到現場,孫承宗就領著親信來到了最高處。
“喊話,讓將士們都停戰!”孫承宗神色淩冽地看著身邊的侍衛。
“是,孫總督。”侍衛答應下來,立即組織人開始喊話。
“下麵的人聽著,立即停止戰鬥,孫總督有話要跟你們說。”
幾百人一起喊話,聲音很大,讓人震耳欲聾。
喊話持續了好大一會兒,不少士兵喘著粗氣,停了下來。
“祖大壽,你可知罪嗎?”孫承宗語氣凝重,表情冷峻無比的看著祖大壽,冷冷地盯著祖大壽,厲聲嗬斥。
“總督,我祖大壽本來就是土生土長的遼東人,回到錦州理所當然。”
祖大壽極力辯解,同時看了一眼他身邊的將士。
“本總督何曾說過你不是遼東人了?本總督隻有一句話,為啥投降建奴?”
孫承宗的嘴唇都開始顫抖起來,看得出來,此時孫承宗已經極其震怒。
“投降建奴?總督大人,末將冤枉啊,末將生是大明的人,死是大明的鬼!那個時候,末將身處大淩河之戰,外無援兵,內無糧草,你讓末將怎麼辦?”
“末將等援兵等了接近一年,但遲遲等不到援兵,花兒都謝了,但是援兵不到,末將的心都碎了。”
“更悲催的是,末將的糧草早就沒了,草根、樹皮都被吃得禿嚕了,甚至是地麵上過一隻老鼠都會引起士兵們瘋狂去搶,您替末將想過沒有,處於這個時候,末將該怎麼辦?”
祖大壽據理力爭,挺起了胸脯,開始抱怨了起來。
“這些...本總督當然知道你的難處,隻是你為何再次偽降大明?想與建奴的皇太極裡應外合,攻打大明的遼東?”
孫承宗的語氣瞬間變得淩厲了很多,眼睛卻是死死地盯著祖大壽。
很多士兵此時也都看向了祖大壽,當然,也包括他自己帶來的很多士兵。
從士兵們的臉上,孫承宗已經看出來了,這些士兵是無辜的,他們根本不知情,都是被祖大壽蒙蔽的。
祖大壽此時內心極度崩潰,他與皇太極商談的內容,孫承宗是怎麼知道的?
這太不可思議了,難道孫承宗有千裡眼順風耳不成?
祖大壽的臉一瞬間慘白,隨即又變得透紅。
不過,片刻之後,祖大壽就恢複了正常。
畢竟,他祖大壽擅長這些,腳踏兩條船,賣主求榮,這正是祖大壽的特長。
“孫總督,冤枉啊,我確實沒有這個意思,不是您想的那樣。”祖大壽急忙求饒,為自己賣力的辯解。
雖然這是事實,但他也要假話真說,讓孫承宗以及眾人認為他這就是真心話。
“你確定你說的就是真話?”孫承宗的眼一瞪,眸子裡閃現一絲殺氣。
這可是給祖大壽出了一個難題,儘管人家孫承宗說的都是真話,可他也不能承認啊。
此時承認了這些,那不就是等於在眾人麵前承認自己通敵賣國。
這個罪名可是誅九族的大罪,甚至是給他祖墳都給刨出來都不夠解氣的。
“末將確定!”祖大壽咬了咬牙,表情堅定。
這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更是睜著眼說瞎話。
不過,此時他也不得不這樣做,堅決不能承認。
“既然如此,那本總督知道了,本總督決定給你兩條路,第一,你去陛下那裡去辯解。”
“總督大人饒命,末將想聽第二條路!”祖大壽忐忑不已,急忙抬頭,饒有興趣地說道。
“第二條路,很簡單,本總督與你打個賭,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隻要這個賭約你能勝出,本總督親自向你賠禮道歉。”孫承宗看著祖大壽,神色淡定而從容。
“我選擇第二條路!”祖大壽半點都沒有猶豫,甚至都沒有詢問賭約是什麼,急忙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