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眾人,看到二人的低語,各懷心思。
二夫人麵露不悅,宋墨走後,率先開口:“夢煙,查到什麼結果,當著大家的麵直接說,遮遮掩掩算怎麼回事。”
大爺是夏夢煙的親舅舅,自然會偏心大房。
若是查出與大房有關,故意隱瞞,她覺不同意。
錢二爺沉著臉,冷聲訓斥:“閉嘴,大哥讓夢煙處置,夢煙定會秉公處理,你找什麼急。”
二夫人委屈解釋:“老爺,現在王玉是二房的人,我能不著急嗎?這麼大的黑鍋扣下來,府裡人還指不定怎麼說二房。”
錢二爺聽後,神色緩和幾分,抬眼看向夏夢煙:“你二舅母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夢煙,剛剛那人可是查到什麼,不如說出來,大家分析分析。”
夏夢煙看著夫妻二人在她麵前演戲,並不生氣。
會叫的狗不咬人,就怕悶聲乾壞事的人。
“二舅舅彆著急,我還有些地方想不明白,已經派我的人去查,稍後確定,再告訴大家。不過現在,我可以告訴大家,王玉在說謊。”
二夫人聞言,撇撇嘴,眼睛都翻上天:“王玉已經承認,是大嫂指使,人證物證都在,就憑你一句話,就能揭過。”
這話就差說她偏心,故意不把調查的結果說出來。
夏夢煙並不在意,目光落在錢二爺和周三爺身上:“兩位舅舅也這麼想。”
錢二爺搓搓手,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
若是讚同,待會兒查出與大房無關,便是得罪大哥。
若是不讚同,他有不甘心錯過機會。
大哥霸占林家過半產業多年,他一直想接管過來,可惜沒找到機會。
周三爺淺笑,彈了彈指間的茶漬:“我相信夢煙。”
錢二爺聽到這話,氣得瞪向對方,老滑頭,真以為巴結夏夢煙就能得到義父義母的喜歡。
夏夢煙纖細的手指落在茶盞邊緣,唇畔掛著一絲不屑:“既然兩位舅舅都聽我的,那我就大膽說說我的想法。
剛剛得到消息,王玉家一貧如洗,家中並無金銀珠寶,也無銀票金錠。聽鄰居說,王玉的娘的病情加重,到現在也隻是用普通的藥吊著,沒什麼起色。
若是王玉被收買,第一時間應該是替他娘請大夫。
可現在恰巧相反。”
“不可能,怎麼會沒有,是不是派去的人沒找仔細。”二夫人好容易抓到大房的把柄,怎麼會錯過機會。
賈氏聽到沒有物證,跌倒穀底的心又浮起來:“弟妹這是什麼話,沒有找到贓物,讓你失望了。”
早就知道二房野心勃勃,當初就應該將二房趕出林家。
二夫人的心思被揭穿,梗著脖子反駁:“我沒有,隻是覺得奇怪,問問不行嗎?”
賈氏冷哼一聲,懶得聽二夫人解釋,她看向夏夢煙:“夢煙,你繼續說。既然沒有找到贓物,那是不是說明,我說被人陷害的?”
夏夢煙並未回答賈氏的話,看著眾人反問道:“若王玉想要加害與我,應該把藥粉撒在院子內,而非院子外。
王玉負責花草,將藥粉放入花草中,然後送入我院子,豈不是更安全。
有這麼好的機會,他非要半夜親自動手,為什麼?”
在她眼中王玉很傻,像是乾壞事的人突然反悔。
院子外的王玉聽到這話,眼底閃過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