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嬤嬤扶著夏夢煙坐下,隨後站在不遠處。
藺夜闌將桌上的桃花酥推到夏夢煙麵前,淡淡的桃花味兒,縈繞在周圍:“你喜歡的,嘗嘗。”
夏夢煙嗤笑一聲,看都沒看桌上的點心:“藺公子,沒必要憶當年。”
藺夜闌握緊茶盞,看向門口,揚聲道:“上菜。”
守在門口的小二應聲離開。
“我不能出來太久,藺公子有話直說。”天香樓二樓都是上好的雅間,包場要花不少銀子,藺夜闌一個喪家之犬能在短時間內重新得到霍家的支持,想來下了不少功夫。
“煙兒,我們曾是夫妻,現在還有孩子,沒必要如此生分。”
“藺家做的那些事情,不需要我說,你心知肚明。今日我能來,完全是因為你用孩子逼迫我。”每次見麵都拿舊情說事,以前怎麼沒發現,藺夜闌如此念舊。
夏夢煙覺得,和藺夜闌廢話,真的浪費時間。
藺夜闌端起茶水,一飲而儘,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喝酒。
“那也是我的兒子,若不是被逼無奈,我何至於此。”
夏夢煙冷笑,裝,再裝:“讓我看看孩子?”
“不行,我的腿什麼時候治好,孩子什麼時候還給你。”藺夜闌避開夏夢煙的目光,“你放心,我不會傷害兒子。”
“藺夜闌,我看起來很蠢嗎?”夏夢煙的手若有若無落在雕花的梨花木桌上,每一下都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見不到孩子,我不會答應你的要求。”
她倒要看看,藺夜闌為了自己的腿,能做到什麼地步。
找個孩子應付她,或者找其他理由威脅她?
藺夜闌見軟的行不通,收起臉上的笑:“這裡是慢林城,林家的地盤,誰知道暗處有沒有林家的暗衛,孩子暴露,我便失去底牌,煙兒,我也不傻。
在京城時,若不是你暗中搞鬼,我的腿早好了,也不會有後麵的事情。”
夏夢煙聽笑了,拐著彎的撇清關係,藺夜闌比街上的八婆還能狡辯:“既然如此,沒什麼好談的。”
說完,就要起身離開。
“你不怕我對孩子不利。”藺夜闌有些慌,沒想到夏夢煙軟硬不吃。
夏夢煙回眸,清冷一笑:“那也是你的兒子,你都不心疼,我心疼有什麼用。”
“夏夢煙,你怎麼能如此狠心。”藺夜闌徹底坐不住,攔住她的去路,“你一句話就能救兒子,為什麼你就是不願意。”
他隻想治好自己的腿,若不是隻有羅神醫有法子,他也不會綁架自己的兒子。
這件事與夏夢煙而言,輕而易舉,可對方就是不願意。
一年前,他不用開口,夏夢煙都會把最好的捧到他麵前,現在他低聲下氣求她,她卻不屑一顧,人怎麼會有如此大的改變。
有時候藺夜闌都懷疑,夏夢煙並非真的喜歡他,否則不會如此絕情。
“說完了嗎?”夏夢煙眼裡閃過不耐煩,若不是想探聽霍家的事情,她不會與藺夜闌糾纏,“你幫著霍家騙夏家的銀子時,怎麼沒想過我。說我狠心,不如好好想想你都做了什麼。”
“往日的事情已經過去,你到底怎麼樣才能答應幫忙。”藺夜闌手心冒汗,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孩子丟失或許與夏夢煙有關。他不敢想,羅神醫是他唯一的希望,他不能放棄。
“用我的兒子做籌謀,沒誠意。”夏夢煙眸底的精光一閃而過,佯裝不在意打量藺夜闌,“喪家之犬,拿什麼和我談條件。”
藺夜闌聞言麵紅耳赤,眼裡的憤怒溢出來。所有人都可以羞辱他,唯獨夏夢煙不可以。
不過現在不是撕破臉的時候:“有一件事,或許你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