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夫人沒眼看,錢恒也是聰明人,否則不會在眾多人中脫穎而出,成為林家義子。
可選媳婦的眼光真的差,當初那麼多小二,錢恒唯獨看上喬氏,真不明白為什麼。
“什麼都不知道,就被孟家當槍使,林家多年的米,都喂了狗。”
二夫人被訓得青紅交加,委屈的咬唇。
她何嘗不知孟家利用她,可有什麼辦法,誰讓自己的相公不是林家的親生子,沒有血緣關係,連撒嬌都沒有底氣。
若不試試,女兒怎麼能嫁的良人。
“我能有什麼辦法,二爺儘心儘力辦事,外麵的人還是看不起他,登門提親的人,不是大家族的庶子,就是不起眼的人家的嫡子。
念初有什麼錯,她就是投錯胎,憑什麼跟著我們受苦。”
“既然二夫人覺得委屈,不如搬出去單獨住,這樣就有貴人登門。”夏夢煙覺得可笑,明明是二房沾林家的光,怎麼從她嘴裡說出來,像是林家妨礙二房飛黃騰達。
沒有林家,二房算什麼東西。
二夫人一噎,明白自己剛剛說的太過,不甘心的看向林老夫人:“母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說,嫁女都是往上看,哪有往下走的道理。”
“行啦。”林老夫人算是看明白,二房有野心,奈何能力不足,“孟家什麼心思,你心知肚明,想要讓林家讓出碼頭的管理權。彆說你求煙兒,就是老大同意,我也不會同意。
還有,念初的婚事,我會上心,至於你看不看得上,那是你的事情。
回去吧,我累了。”
二夫人還想說什麼,見林老夫人閉上眼睛,知道再說下去,怕是會惹對方不悅。
她緩緩起身,紅著眼朝林老夫人行禮,隨後帶著人離開。
待出了老夫人的院子,二夫人看了眼身後,臉上哪還有剛剛的悲傷。
桂嬤嬤低聲道:“夫人,您明知道不可能,何必來老夫人這鬨。”
“不借著這個機會鬨,如何替念初討個好婚事。”二夫人撫了撫鬢角的珠花,神情帶著幾分得意,“不鬨,老夫人怎麼知道二房的委屈,不鬨,他們怎麼會上心念初的婚事。經過剛剛的事情,老夫人找的人家肯定比當初高一等。”
桂嬤嬤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主仆二人挽著胳膊得意洋洋的離開。
屋內,林老夫人握住夏夢煙的手,眼裡滿是心疼。煙兒來了之後,給林家拉來不少好處,本應該被林家供著,偏偏就有眼皮子淺的,總是給她找不痛快。
以前是賈氏,現在是喬氏,沒完沒了。
她看了都煩,更何況煙兒。
“彆和她們一般見識,都是些沒腦子的人。”
夏夢煙明白林老夫人的意思,沒腦子的人好應付,就怕不聲不響算計的人:“我就是氣她來找您。有什麼事情不能讓二爺和舅舅說,非要鬨到您跟前。”
林老夫人聽到這話,堵在心口的氣,消散幾分,摸著夏夢煙的頭:“還是我的煙兒心疼我,二房三房因為姓氏的原因,這些年受了不少委屈。
雖說沒有林家就沒有他們,可他們也替林家辦了不少事情,算是扯平。
更何況,人無完人,想出人頭地沒錯,隻要不犯法,不違背良心,我和你外祖父願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夏夢煙乖巧點頭:“我聽外祖母的,那碼頭的事情怎麼辦?孟家已經找到二房,知道沒成功肯定會想其他辦法。”
林老夫人輕哼一聲:“孟家攀上京城的人,這幾年才起來,家底和林家沒法比。他們急於斂財,怕是背後的靠山逼得緊,若真如此,事情到好辦。
這件事交給你舅舅,本就是男人的事情,咱們不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