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懷仁乖乖坐在旁邊,見兩人盯著對麵,湊到林清婉身邊,壓低聲音:“你們想乾什麼,這間酒樓是孟家的產業。”
林清婉一愣,轉頭看向夏夢煙,似乎在問,要不要利用這個蠢貨。
夏夢煙沒想到這是孟家的產業,有便宜不占,不是她的風格:“我想聽清楚對麵包間的對話。”
有些雅間,看似安全,實則隔壁將一切儘收眼底。
孟懷仁尷尬的摸摸鼻子,沒想到夏夢煙居然知道,想想也沒什麼。
林家名下也有酒樓,裡麵的門道肯定都懂。
“有。”
他看向長隨,對方會意,下去找掌櫃。
很快掌櫃躬身進來,笑著將三人引到喬夕晚隔壁。
林清婉還在疑惑,如何聽清楚,就見掌櫃摘下牆上的畫,露出牆上的機關。
轉動機關,原本完好無損的牆,露出斑斑點點。
林清婉差點叫出聲,忙捂住自己的嘴。
這和在牆上挖個洞,有什麼區彆。
不止聽得清清楚楚,還看的明白明白白。
夏夢煙看著她坐下,掌櫃心虛的看向少東家,孟懷仁還不在意,朝掌櫃揮揮手。
掌櫃拾趣兒的躬身退下。
隔壁雅間,喬夕晚約鄭景年見麵,若能說服對方不娶自己最好,若不能,她也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晚晚。”鄭景年推門進來,見喬夕晚麵露惆悵,眼裡多了幾分不忍。若不是夏夢煙,他和晚晚應該是恩愛的一對,“出門前父親找我,耽擱了些時間。”
喬夕晚佯裝擦擦眼淚,嘴角掛著得體的笑:“無礙,我也是剛到。景年哥哥最近怎麼樣,我,我很擔心你。”
上次和鄭大人被抓奸後,喬夕晚被禁足,即便不禁足,她也不想再去鄭家。
現在她依舊沒有想清楚,自己明明睡在鄭明蘭房間,醒來怎麼會在鄭大人的書房。
她懷疑過鄭明蘭,可那日對方也喝醉了,不省人事。
她問過自己的丫鬟,丫鬟說她半夜起來喝過水,並未出屋子。
沒有證據證明鄭明蘭誣陷她。
可結果是……
喬夕晚捏緊帕子,想這麼多有什麼用,鄭家勢大,就算知道真相,喬家也不會為了她,得罪鄭家。
不過卻可以利用這件事,讓鄭景年內疚。
果然,鄭景年握住他的手,眼裡滿是心疼:“那件事不是你的錯,當時你喝醉了,侍奉的丫鬟走錯房間,才會……”
“景年哥哥彆說了,我的身子臟了,配不上你了。”喬夕晚打斷他的話,緩緩抽回自己的手,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謝謝景年哥哥還願意相信我,就算死,我也無憾了。”
“說什麼胡話,父親已經答應讓我娶你,日後我會好好補償你。”自受傷後,鄭景年怨過很多人,唯獨沒有怨過喬夕晚。
她那麼善良單純,被父親算計還不知,是他虧欠她太多。
隔壁雅間,林清婉恨不得給喬夕晚鼓掌,這眼淚,說來就來,精準落在鄭景年的心尖上,若她是男人,也肯定被蠱惑。
哎,可惜她和母親一個性子,剛可以,柔,算了吧,來不了一點。
前世,夏夢煙見過太多柔弱如菟絲花的女子,她們足智多謀,利用自己的優勢達到目的。
喬夕晚能在喬家脫穎而出,自然有幾分聰慧,至於能不能擺脫鄭家,就要看她的本事。
“我知道景年哥哥心善,可憐我才會娶我,可我不想汙了你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