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夕媛氣得臉色漲紅,如熟透的番茄,胸脯劇烈起伏著。
那日之事如一塊巨石壓在她心頭。
為了她的名聲,喬家對外宣稱是鄭景年吃醉酒,強行要了她,她並非有意搶妹妹的婚事。
可即便如此精心編織謊言,此刻被當眾挑明,她仍覺得如芒在背,難堪至極,仿佛脫光了被眾人審判。
喬夕晚見姐姐如此窘迫,趕忙上前一步,身體擋在姐姐麵前,聲音帶著幾分焦急與懇切:“大家都是姐妹,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誰和她是姐妹,她算什麼東西,也敢羞辱我表姐。”林清婉向來嘴上不饒人,她雙手叉腰,柳眉倒豎,眼神中滿是不屑。
喬家的生意都依附林家,在她看來,喬家本就該對林家感恩戴德。
若不是看在二夫人的麵上,林家又怎會與喬家做生意。
如今喬家不僅不感恩,還敢竄出來鬨事,這讓她如何能忍。
喬夕媛越聽越氣,隻覺得一股怒火在胸中熊熊燃燒,她憤恨地甩袖,轉身快步離開。
她心中暗自發誓,給她等著,待嫁入知州府,定要把今日所受的屈辱加倍奉還。
喬夕晚看著姐姐離去的背影,無奈地歎了口氣,隨後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向眾人賠禮,然後匆匆去追喬夕媛。
片刻之後,春月邁著輕盈的步伐進來,她微微俯身,低聲稟報:“大小姐,喬夕晚約您在隔壁茶樓見麵。”
夏夢煙微微皺眉,思索片刻,覺得兩人實在沒有見麵的必要,剛想開口拒絕,林清婉卻湊了過來,眼睛亮晶晶的,一臉好奇:“表姐,你和喬夕晚之間是不是有事情,剛剛她總是有意無意地看向你。”
夏夢煙的手微微一頓,心中有些疑惑,喬夕晚看她?有嗎?
她不禁輕聲問道:“她看我乾什麼?”
林清婉摸著桌上的布料,那布料質地柔軟,顏色鮮豔,可她此時卻無心欣賞,心不在焉道:“對啊,當時你在喝茶,應該沒看到。不過我總覺得她那眼神怪怪的。”
夏夢煙看向春月,春月輕輕點頭,證實了林清婉的話。
夏夢煙沉吟片刻,開口道:“告訴她,我待會兒過去。”
春月領命,轉身快步離開。
林清婉聽到這話,瞬間來了精神,她拉著夏夢煙的衣袖,撒嬌道:“表姐,你要去見誰,帶上我嘛。”
夏夢煙輕點她的額頭,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並未拒絕:“待會兒彆說話,隻需聽著即可。喬夕晚找我們,肯定有事。”
她本不想讓林清婉牽扯進這些複雜的事情裡,可經曆這麼多,她也想明白,過度的保護對所愛的人有害無利。
林清婉應該見識見識外麵的險惡,才能更好地成長。
一刻鐘後,夏夢煙帶著林清婉來到隔壁的茶樓。
茶樓裡人來人往,熱鬨非凡,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茶香。喬夕晚的丫鬟看到二人,趕忙迎了上來,微微欠身,引著她們進雅間。
隨後丫鬟們留在外麵,雅間內隻剩三人,氣氛一時有些微妙。
林清婉謹記夏夢煙的話,乖乖地站在一旁,一雙好奇的小鹿眼,眨啊眨,好奇地打量著二人。
喬夕晚看到林清婉單純的模樣,心裡又嫉妒又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