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婉不解的看向身邊人,忍不住晃夏夢煙的胳膊,似乎再說,表姐,快告訴我。
夏夢煙拿她沒辦法,反正待會兒會知道,便在她耳邊低語幾句。
林清婉聞言,臉色大變,片刻,氣憤地想衝出去。
錢恒手上帶著鐐銬,隨行的衙役朝林老太爺行禮:“老太爺,以防萬一人跑了,我們兄弟不得不跟過來。”
林老太爺並不意外,沉聲開口:“應該的,勞煩二位在隔壁吃杯茶,很快就好。”
有吃有喝還有銀子拿,衙役自然願意。
管家帶著二人去隔壁休息。
錢恒看到林老太爺,向是見到親人,哭著跪下:“義父,我知道錯了,看在我被人誣陷的份上,求義父救救我。”
他真的後悔了,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爭什麼。
現在好了,什麼都沒得到,還要丟了性命。
賈氏坐在旁邊一頭霧水,自從二房出事,三房被打,她徹底明白過來,在林家,該是你的誰也搶不走,能搶走的,那也要有本事才行。
二房霸占林家鋪子多年,沒想到這麼快就回來了。
既然如此,她還爭什麼,安安穩穩做林家的當家主母多好。
大爺知道裡麵肯定有事,並不多言。
周三爺自從看到錢恒,便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特彆是看到夏夢煙對他笑,這種預感越發強烈。
今日隻怕是衝他來的,就是猜不到錢恒那個蠢貨,知道些什麼。
林老太爺看著匍匐在地求饒的錢恒,心中感慨萬千。
十幾年前,錢恒還是飽讀詩書的學子,雖落榜,卻躊躇滿誌,一心報效朝廷。剛成為林家義子那幾年,他邊學著打理鋪子,邊讀書,可現在,臉上隻有對錢的欲望。
與其說他被人坑害,不如說他有一顆貪念的心。
“老三在這,將你與煙兒說的那些話,當著他的麵,再說一遍。”
錢恒一愣,隨即看向夏夢煙,沒想到真的要和老三對峙。
林老太爺見錢恒不說話,沉聲問道:“難道你說的那些都是假的?”
“不是。”錢恒當即反駁,拍著胸脯道,“我說的都是真的,老三早就背叛林家,暗中投靠彆人,他管理的鋪子都是兩本賬簿,這就是證據。
若義父不信,可以派人去調查。”
此話一出,廳內落針可聞。
眾人的目光齊齊看向周三爺。
夏夢煙與周三爺的目光,在半空中對視,二人皆是一笑。
隻是這個笑,各懷深意。
周三爺眉眼間染著幾分寵溺,仿佛在說,調皮。
夏夢煙嘴唇抽搐,到現在還有心情勾引自己,是太自信還是蠢。
“義父,絕無此事。”周三爺眨眼間滿是惶恐,他掙紮的想要站起來,奈何腿和手不給力,最終跌回輪椅上,“若二哥有證據,還請拿出來,莫要學婦人嚼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