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遠呢?”夏夢煙想知道周遠有沒有被抓到,他可是重要的棋子。
“周遠重傷逃走。”段翊辰道。
夏夢煙緩緩閉上眼睛,一切似乎都說的通,周遠不是孤注一擲的性格,他怕死。
所以,折騰一圈,麵具男死了,周遠跑了,隻有林家人受傷。
段翊辰見狀,出聲安慰:“彆擔心,慢林城已經被封鎖,周遠很快會抓捕歸案。”
夏夢煙睜開眼睛,望著段翊辰,他不知周遠和知州府有聯係?
算了,知州府的事情如此重要,或許宣平侯根本沒有查到。
“春月如何?”
段翊辰將水遞到她嘴邊,輕聲道:“大夫已經檢查過,無礙。倒是你,剛生完孩子沒多久,又受傷,疼不疼。”
夏夢煙望著他,總覺得對方今日有些不一樣:“疼,當時以為再也見不到你。”
這話她沒有騙人,若不是段翊辰趕到,她已經死在麵具男的劍下。
段翊辰握住她的手,眼裡滿是劫後餘生的後怕:“不會的,知道你被擄走,我便發動所有暗衛尋找。”
“對了,你怎麼找到我的?”夏夢煙沒感覺肩膀很疼,總覺得忘記什麼,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段翊辰垂下頭,眼神閃躲,似乎並不想告訴她。
夏夢煙蹙眉,蒼白的臉上掠過一絲疑惑:“不好說?”
“煙兒,我,我說了,你不要生氣。”段翊辰小心翼翼開口,哪還有剛剛的冷然。
夏夢煙點頭。
段翊辰看著她,小心翼翼開口:“春月身上有侯府的秘藥,這種秘藥味道很淡,一旦沾染,哪怕洗澡換衣服都不會消失,一般人很難發現,是跟蹤人的良藥。”
夏夢煙凝眉,宣平侯府還有這種好東西?
段翊辰以為她生氣,忙握住她的手解釋:“自上次知道周遠調戲你,我擔心他會狗急跳牆,不敢在你身上用秘藥,便想著春月一直跟在你身邊,放在她身上也是一樣的。
煙兒,你要相信我,我沒有要跟蹤你的意思,隻是怕周遠對你圖謀不軌。”
夏夢煙看到他緊張的樣子不知道說什麼好,若不是他的謹慎,隻怕不會這麼快找到她:“我沒有生氣,隻是後悔自己輕敵。”
她想過周遠會狗急跳牆,卻沒多想他背後的主子,是她疏忽,又怎麼能怪段翊辰。
段翊辰見她笑了,知道對方真的沒有生氣,懸著的心放下:“煙兒,有件事我想與你坦白。”
“你說。”夏夢煙道。
“這段時間我們因為妾室的問題經常吵架,並未我所願,隻是在幾個月前,父親告訴我宣平侯府的秘密,為了侯府,我不得不退讓。”段翊辰神情肅穆,眸底帶著絲絲寒意。
夏夢煙早就想知道真相,隻是段翊辰一直逃避這個問題,沒想到這次自己受傷,他會主動坦白。
“是上次二十萬兩的事情嗎?”
段翊辰點頭:“那日我們發現藺家的秘密,我無意中與父親說漏嘴,沒想到他直接將我關入地牢,後來我被帶入宮中,陛下告訴我,國庫空虛,邊關軍餉時常短缺,將士們早有怨言。
霍元帥主張自給自足,說白了就是偏安一偶做土皇帝。陛下擔心時間久了,收不回兵權,便將注意打到宣明國的富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