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最關鍵是打聽到孩子在哪裡。
她快步進屋,藺夜闌勾唇一笑,轉身跟上。
藺夜闌進屋後,二話不說,直接褪去上衣。
夏夢煙下意識轉過身,卻聽到藺夜闌笑道:“怕什麼,我們又不是……”
“閉嘴。”夏夢煙緩緩轉過來,麵露詫異。
藺夜闌容貌清俊,身材魁梧,要不然前世她也不會為了這個男人而死。
隻是……
這身上的傷?
昏暗的燭光下,傷疤像一條條蠕動的蟲,看的夏夢煙不舒服。
她拿起桌上的藥膏,替他上藥。
“還記得幾年前,你時常往我府上跑,每次看到我一身傷回來,都急得要哭,各種外傷的藥,擺滿我的書房。
當時我就在想,時間還有如此真心待我之人。”
藺夜闌抬頭,清俊的臉上帶著幾分無奈,“藺府根基淺,我去邊關那幾年,很是難熬。若不是我爭氣,被霍元帥看中,也不會掙來侯府的牌匾。
我們成婚前,霍元帥曾叫我到跟前,再三詢問我是否要娶你為妻。
當時霍元帥剛替我請來侯府的爵位,若我過河拆橋,後果可想而知。
本想著與霍家周旋,讓你遠離那些醃臢事,沒想到還是沒護住你。
霍瑛姿步步緊逼,軍營多少雙眼睛,我隻能違心應付她。”
說到最後,藺夜闌聲音發顫,“煙兒,我怎麼可能不喜歡你,可形勢比人強,我必須立更多的戰功,才能護住你和孩子。”
那醜陋的疤痕,似乎在無聲的證明藺夜闌的不易。
夏夢煙上藥的手微顫,眼圈泛紅。
她上好藥,指尖輕輕劃過他胸前的疤痕,一滴淚落在她手背上:“這些你為何不早告訴我?”
藺夜闌心頭一顫,一股暖意湧上心頭,他激動地握住夏夢煙的手:“你被夏家保護的太好,我不想這些事情煩你,也不想讓你覺得我沒用。”
“還疼嗎?”
“有你在,不疼了。”
夏夢煙不著痕跡收回手,扭頭擦去眼角的淚:“既然不疼了,就不要再提。”
“煙兒,彆這樣對我好嗎?”藺夜闌站起身,想要抱住她,卻被夏夢煙避開,“現在霍家離不開我,我有能力保護你和孩子,為什麼……”
“我和孩子被人欺辱的時候,你在哪裡?你可知,你離開後,霍瑛姿處處針對我。我所有的危險皆是拜霍家所賜,哪怕是現在,你也是為救霍瑛姿而來,現在讓我原諒你,不覺得可笑嗎?”
夏夢煙勾唇:“我能心平氣和說話,已經是我的底線,藺夜闌,不要讓我恨你。”
她可以昧著良心與對方周旋,可若是藺夜闌想要更多,不可能。
不過,太輕易原諒對方,會引起藺夜闌的懷疑,張弛有度,才能讓他放鬆警惕。
“煙兒,不要恨我,我……”藺夜闌慌亂上前,不小心打翻桌上的銅盆。
嘩啦聲將門口的枝兒引進來。
她看到地上的血水,擔憂的上前攙扶,卻被藺夜闌甩開:“滾開。”
卻不想枝兒非但沒有走,反而跪在夏夢煙麵前:“夫人,藺大哥走到現在不容易,你們既是夫妻,就應該榮辱以共……”
“誰讓你多嘴。”藺夜闌撐著身子,怒吼,“滾出去。”
柳兒進來,拉著枝兒推出屋內。
二人是藺夜闌救回來的,她們視對方為恩人,可到底身份低微,不敢多言。
夏夢煙看著三人演戲,神色平淡:“藺夜闌,彆再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