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搜查山匪餘孽,你們可看到可疑之人?”
枝兒替夏夢煙包紮傷口,柳兒護住二人麵前:“沒有,剛剛你們也搜查過,可以離開了嗎?”
領頭的官差輕哼一聲,朝兄弟們揮揮手:“走。”
“等等。”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來,藺夜闌一襲錦衣走進來。
夏夢煙攥緊帕子,沒想到他這麼快回來。
藺夜闌目光掃過夏夢煙的手,緊張的來到她麵前:“怎麼會受傷?”
夏夢煙沒說什麼,隻是搖搖頭:“已經上過藥。”
領頭的官差上下打量藺夜闌,眼裡滿是不屑:“你是何人?”
藺夜闌周身帶著寒意,眼睛掃過院子裡的官差:“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傷了我夫人。”
領頭的官差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環胸挑釁的揚起下巴:“傷了又如何,我現在懷疑你就是山匪的餘孽,來人,將此人帶回衙門審問。”
夏夢煙緩緩抬眸對上領頭官差的目光,心口沒來由的跳動,他們是借機將藺夜闌帶走,還是另有目的。
不管是哪一種,現在她還不知道孩子們的下落,藺夜闌不能出事:“官爺說笑了,我們夫妻怎麼可能是山匪餘孽。”
她看向枝兒,枝兒會意,從袖籠中掏出一張銀票:“官爺辛苦了,拿去給兄弟們喝茶。”
領頭的官差撇了眼藺夜闌,似乎在說,還不是乖乖給銀子:“行吧,既然是誤會,那我們去彆的地方。”
說完,大手一揮帶著人離開。
枝兒送官差離開,隨後關上門。
藺夜闌拉著夏夢煙進屋,仔細檢查手背上的傷口,重新再上一遍藥:“傷口不深,過幾日就會好。”
剛才進門看到她流血,藺夜闌不知道為何,心裡很慌。
夏夢煙想收回手,想到孩子們的下落,忍著沒動:“小傷,不礙事。剛剛那些人,是衝我來的?”
藺夜闌點頭,重新包紮好傷口,語氣淡淡:“是與不是,我們都不會分開。”他看了眼夏夢煙,伸手將她鬢角的碎發彆在耳後,“我們是夫妻,還有兩個可愛的孩子,就算是段翊辰也無法將我們分開。”
夏夢煙攥緊手心,麵色不改:“你怎麼知道,官差是段翊辰的人。”
藺夜闌邊收拾邊笑:“已段翊辰對你的心思,肯定會派人尋找。過去幾日,他的耐心已經耗儘,利用手中的權力向衙門施壓,都在預料之中。”
“我沒打算一直軟禁你,日後我們要光明正大站在一起過日子。段翊辰找到你,隻是時間問題。”
夏夢煙看著對方一副嘮家常的模樣,每一個字像是被設計好,和臉上的表情一起呈現在她麵前。
等等,不對。
藺夜闌料到段翊辰會找到自己,卻沒有立刻帶自己走,所以,不管誰來,他都不會放手?
她深吸一口氣,想到被他藏起來的孩子,倏然明白他的底氣。
有孩子在他手中,她確實哪也去不了。
“我想見見孩子。”
“再等等,放心,夏袁也是我的兒子,我不會傷害他。”
夏夢煙:“……”
夏袁?所以藺夜闌不知道夏樂知是他的兒子。
聽到這話,她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替夏樂知難過。
入夜,藺夜闌已離開,夏夢煙洗漱後,躺在床上,今日枝兒守夜,她坐在二道門處,既能聽到外麵的動靜,又能觀察到床上的人。
夏夢煙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裡閃過藺夜闌能藏人的地方。
突然,帷幔被人撩開,夏夢煙一驚,看到來人的臉,差點叫出聲。
段翊辰看到日思夜想的人,欣喜地抱住她:“煙兒,終於找到你了。”
夏夢煙扭頭看向二道門,見枝兒倒地:“你點了她的睡穴?”
段翊辰抱著夏夢煙不鬆手,下巴點了點:“我擔心她醒來,不過你放心,等明日她醒來,不會記得此事。”
夏夢煙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鬆開。
段翊辰依依不舍的鬆開。
夏夢煙長話短說:“是藺夜闌綁架的我,他將兩個孩子藏起來,就是讓我束手就擒。你派人暗中盯著院子裡的人,看看能不能找到兩個孩子的藏身地。”
段翊辰臉上浮現怒意:“我猜到是他,沒想到他故技重施,再次用孩子威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