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望過去,就見月光下,一條粉色的帕子捏在夏夢煙手中,隻見對方展開帕子,露出一角的字‘棗’。
眾人齊齊倒吸冷氣,這是棗花的帕子。
剛剛夏夫人說,這帕子在臥房門口,豈不是棗花偷了孩子?
啪,清脆的巴掌聲響起,眾人齊齊退後。
棗花捂著臉不可思議的看向夏夢煙。
“老實交代,你把孩子藏在哪裡。”夏夢煙冷著臉,揪著棗花的衣領,直接將人拎起來。
棗花沒想到對方力氣這麼大,臉火辣辣的疼。
春花嬸子見狀,氣得捶打棗花:“你這個蠢貨,還不快說,若你出事,你爹娘怎麼辦,你弟弟怎麼辦。”
棗花咬唇,死死盯著夏夫人。
憑什麼都是女人,夏夫人隻比她大三歲,不但成親有孩子,還可以帶著孩子過自己的日子。可她隻能日日照顧爹娘和弟弟。
想到癱瘓在床的爹爹和半死不活的娘,棗花像是被人捏彆的氣球,瞬間沒了底氣。
“在,在村外的草叢裡,我堵住了嘴巴,現在過去,應該還活著。”
夏夢煙聞言,甩開棗花,直奔村外的草叢。
夏袁雖不是她親生,卻是她看著長大,聽到他被人堵上嘴扔在草叢裡,心像是被人戳了個洞。
春花嬸子聽後,恨鐵不成鋼地點著棗花的額頭:“你是不是蠢,怎麼能對孩子下手。鬨出人命,你們一家子就完了。”
春花嬸子擔心夏夫人,急匆匆跟過去。
棗花自知理虧,緊隨其後。
春花嬸子見她跟過來,又不解氣地捶打她:“現在這裡沒有外人,你同我說,誰讓你這麼乾的?”
棗花一聽,臉瞬間慘白。
“你個傻丫頭,這可是要命的事情,你不說清楚,到時候夏夫人鬨到官府,我看你怎麼辦?”
棗花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道:“報官?”
春花嬸子見她這幅蠢樣子,就知道她被人利用,耐著性子道:“夏夫人看著柔弱,骨子裡有主見,你動她的兒子,換做任何人,不找你麻煩才怪。”
見棗花咬唇不語,她直接下猛藥,“她院子裡的那兩個護院我見過,個個武功高強,為了個男子,賠上全家性命,不值得。”
“嬸子你怎麼知道?”棗花不可思議的看著對方。
春花嬸子暗暗翻白眼,就她那點心思,都寫在臉上,還需要猜:“是不是李勝教唆你?”
棗花點頭:“他說隻要替他報仇,就娶我進門。”
“糊塗啊,李勝擺明就是利用你。”春華嬸子恨不得扒開棗花的腦袋看看,裡麵裝的是不是牛糞。若不是看在她爹娘的份上,她都懶得管對方,“待會兒老實和夏夫人說,讓她原諒你。否則,你就等著吃牢飯吧。”
棗花聽到牢飯,嚇的臉色慘白,拉著春花嬸子的手,哀求道:“嬸子救救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春花嬸子望向不遠處,心裡擔心,孩子沒事還好,若是有事,她沒臉開口。
夏夢煙跑到村外的草地,俯身低頭尋找。
孩子被堵上嘴巴,連哭聲都沒有,萬一背過氣,如何是好。
夏夢煙越想越後怕,腳下動作加快。
啊……
腳腕處傳來刺痛,夏夢煙疼得叫出聲,她低頭看到腳腕處的血,並未在意,繼續往前走。
微弱的哭聲傳來,夏夢煙站在原地,努力分辨聲音的方向。
“袁兒。”夏夢煙朝聲音的方向,一瘸一拐的奔去。
夏袁雖還小,可看到母親,小手掙紮著要抱抱。
夏夢煙拔去他嘴上的異物,將孩子抱入懷中,懸著的心總算落下。
還活著,不是藺夜闌的人所為,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