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炎曄眼角餘光掃過夏夢煙，見她神色淡然啊，仿佛一切都在她預料之內。
他從段翊辰口中得知，夏夢煙是羅神醫的關門弟子，曹大老爺病，普通大夫都能看出來，她不可能不知道。
或許，她就是在等這一刻。
安王收回目光，看向大夫：“不要拐彎抹角，有話直說。”
大夫看了眼四周，欲言又止，崔夫人見狀，朝管家揮手，管家當即驅散人群。
眾人都想知道發生何事，奈何安王和崔家都得罪不起。
曹夫人見狀，整顆心都提起來，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大夫。
“曹大老爺的脈象虛扶，猶如浮在水麵，且頭發稀疏，這些都說明他的身體狀況很不好。”
曹夫人沒聽明白，老爺身體不好不是一兩日的事情，也看過大夫，隻說需要調理：“您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家老爺還有其他問題。”
大夫人點了點頭：：“若隻是身體虛弱，調理幾月便好，可我剛剛替他診脈，發現曹大老爺有中毒的跡象。”
“中毒？”曹夫人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向大夫，“怎麼會中毒，莫不是看錯了。”
“不可能看錯。”大夫眼睛看向地上的曹大老爺道，“這是慢性毒，沒有一兩年不會看出來，發病時臉色慘白，身體冒汗，隻有在陽光下才會緩和。”
曹夫人越聽越後怕，這兩年老爺越來越喜歡曬太陽，原來是中毒：“大夫，您可有法子解毒。”
大夫搖頭：“毒已經入五臟六腑，大羅神仙也無法根治。隻是……”他欲言又止看了眼地上的人，“這病不會要人命。”
“不要人命？”夏夢煙接話，嘴角不著痕跡的上揚，“大夫是不是有什麼沒有說？”
曹夫人見大夫眼神閃躲，猜到還有其他事情。
她上前拉著大夫的手，正色道：“剛剛您說無法醫治，現在又說不會要人命，到底怎麼回事。”
夏夢煙輕笑出聲，卻引來曹夫人白眼：“夏夢煙，你笑什麼。”
“夏小姐，剛剛的事情還未解釋清楚，你現在落井下石就不怕曹公府找你麻煩。”崔夫人這話看似關心，實則是提醒對方。
果然曹夫人火氣湧上來，指著夏夢煙怒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對曹公府落井下石……”
“曹夫人，請自重。”安王冷聲製止，側身站在夏夢煙身邊，一副替她撐腰的模樣。
崔夫人眼神微眯，夏夢煙這個賤人，什麼人都勾搭。
曹夫人眼裡滿是不可思議，難道外麵的傳言是真的，夏夢煙和安王真的勾搭在一起。
夏夢煙看向安王，笑著示意自己沒事，轉頭看行曹夫人：“我笑並非落井下石，而是替曹夫人委屈。你處處替曹大老爺著想，殊不知，他已經廢了。”
“你，你什麼意思？”曹夫人猛地拔高聲音。
夏夢煙不緊不慢走到她身邊，輕聲道：“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大夫不好意思說，是擔心你們受不了。這個毒確實不致命，卻能毀了男子的根基，根基壞了，自然無法行房事。沒有房事哪來的孩子。”
“……”
在場的眾人皆是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