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徒單太後都特麼死得不明不白,你一個姓徒單的問我為什麼?
高景山剛要反駁,徒單永年揮手製止了兩人的爭論,看向了徐文:“徐總管,武成軍究竟如何,還能戰嗎?”
徐文斂容說道:“武成軍在前夜遭遇突襲,傷亡慘重,已經不堪戰了。”
徒單永年無奈說道:“我剛剛過浮橋的時候看了武成軍的軍陣,不像是戰敗的樣子。”
徐文依舊是那副死樣子:“這已經是末將儘全力約束了。”
眼見徐文依舊不鬆口,徒單永年隻是點到為止,不想繼續說了。
這種事情隻可能瞞得了一時,絕對瞞不了一世,等到回到國內,有大把時間把事情理清楚。
“報!有賊軍出城,正向我大營而來,俺家將軍來請援軍!”
正在四名金國高官正在互相指責時,有軍使來報,宋軍竟然主動出城,來正麵攻打金軍的圍城營地了。
徒單貞立即大聲說道:“我說什麼來著,徐老將軍,我不管你們武成軍是戰敗了還是未戰先逃,隻撤出了真州,宋軍沒有側翼的威脅,一定就會有所動作的,高將軍,事到如今,還要怨我嗎?”
高景山先是盯著徒單貞看了半晌,隨後又惡狠狠的瞪向了徐文。
徐文老神在在,瞥了高景山一眼:“你莫以為真州是什麼善地,六千兵馬孤懸在外,四麵皆是敵人卻又無援軍,武安軍難道就能堅持下去嗎?”
“哼!”高景山冷哼一聲,隨後向徒單貞一拱手,就轉身離去,布置迎敵的了。
徒單貞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大宗正,事情就是如此了,如果三支大軍都唯我馬首是瞻,莫說區區揚州城,就連瓜洲渡也早已攻破,劉錡那廝已經滾到長江裡喝江水去了,哪裡會如此困頓呢?”
徒單永年知道對方是在吹牛,彆的不說,這三支大軍如果能正麵弄死劉錡,那麼完顏亮也根本不會讓他們孤懸在外。
能弄死劉錡,難道就不能弄死完顏亮嗎?
須知道,完顏亮這種篡位上台的皇帝,最忌諱的也就是城下篡位了。
但徒單永年還是認可徒單貞的一句話的。
若是三支大軍能勠力同心,那麼奪下揚州城,從而圍困瓜洲渡還是可以的。
那時候武成軍在真州,徒單貞在瓜洲渡,足以牢牢扼守長江北岸,淮東也就真的歸大金所有了。
想到這裡,徒單永年不由得又看了徐文一眼,卻見其人無動於衷,心中突然一動。
徐文剛剛抵達金軍揚州大營,宋軍隨即就發動了進攻,時機有些過於巧了,莫不是武成軍投靠了宋國?
徒單貞同樣也看向了徐文,若有所思的說道:“在處置罷宋軍之前,武成軍不得妄動。”
徐文點頭:“這是自然,老夫也是要避嫌的,在宋狗被擊退之前,老夫會一直在中軍大帳中,哪裡也不去。”
徒單貞點頭,隨即對親衛說道:“讓兒郎們列陣披甲吧,若是高老將軍難以阻擋賊軍,那就咱們自己來!”
徒單族出身的親衛大聲應諾,隨後快步出帳,牽馬離去。
“大宗正。”徒單貞對徒單永年誠懇說道:“你說我但凡有一點辦法,怎麼會動用族兵,拋灑自家兒郎的性命?”
徒單永年一時間隻能搖頭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