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的傷不重,甚至連輕傷都沒到。
可心中的波瀾,卻一點降不下來!
淵蝕真帝最擅長空間之術,穿梭域界如吃飯喝水。
若是神獄帝主是最強那一批,那淵蝕真帝就是最惹人厭那批。
他可以潛入彆的域界,掠奪資源,殺死天驕,又全身而退。
掌控空間,就是掌握時機。
隨時進出,防不勝防。
淵蝕真帝以為,天源界才出大帝,能有什麼防護?
自己隻要像過去一樣,施展空間帝道,鑽入其中,就能恣意行動,無人能擋!
況且,最難的事已經做完了。
世界壁壘能一定程度隔開空間,可現在這堵牆已經被打開。
原以為可以輕鬆進入,卻被一個術法大師,給擋在了外頭。
可見監正之強,才成世界之主,就擋住了老牌大帝!
“虛觸胃囊還在就好了。”淵蝕真帝心中萬分不舍,捏緊拳頭。
千不該萬不該,為了迷惑魔君,把至寶虛觸胃囊給了出去。
如果那件寶物還在,自己就能直接穿透域界,進入掠奪。
可現在,虛觸胃囊中的暗手不但沒起作用,東西還被搶了。
更關鍵的是,監正能擋他一次,就能擋第二次。
淵蝕真帝扭頭,看向他人“隻能先等彆人……”
嗡!
突然,金百光芒將所有虛空照亮。
空無一物的周圍,突然出現了花花草草。
瓊樓玉宇,玉樹閣台。
一個個僧人念誦經文,行走於空中閣樓。
他們麵色不斷變化,單一個人,就演繹出了眾生相!
轟!
樓台之下,突然噴湧出萬丈血泉!
“阿彌陀佛。”佛家大師念誦佛號。
嗡!
佛陀金光壓製而來,竟然硬生生把那血泉,覆蓋在雲霧之下!
“該死!”血詔尊王身體砰地粉碎,化作漫天血雨。
這些血雨瘋狂地鑽入地底,彙聚血泉,又急速逃竄。
離開了金百光芒的樓台,再次凝聚成型。
其餘大帝見狀,吃驚不已“血國,被壓製了?”
血詔尊王屬於最難纏,變化最多端的大帝。
他帝道為眾生相,彙聚出血國,一人獨吞所有氣運。
比起其餘大帝,續航幾乎無窮無儘。
隻要沒能第一時間按死,便會陷入無窮無儘的消耗戰。
而大帝,本就難以擊殺。
誰也不願對上血詔尊王,一旦被纏上,會如陷泥沼,十分難過。
可現在,那從虛空中生出的佛國,竟然壓製住了血國。
血國生靈,竟然被一點點超度,成了佛門弟子!
不怕消耗的血詔尊王,竟然被天源界世界之主消耗。
時間一長,血國內所有氣運,反而會成為佛國佛運!
“該死,令宇詔還在就好了。”血詔尊王恨恨盯著。
若至寶令宇詔還在,就能號令那虛化而出的僧侶,成為血國生靈。
可現在,令宇詔被那魔君奪走,自己失去了最強大的法寶。
反而會被佛國壓製,難以反擊。
“這天源界的世界之主,為何如此強大!”
血詔尊王心中煩悶無比,過去隻有他壓製彆人,沒有彆人壓製他。
可現在,隻是一個剛成帝,根基未穩的世界之主。
就能和自己扳手腕,甚至還占據了上風。
血詔尊王憋屈不已,望向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