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找不到原因,那就讓他自己開口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次醫師們沒有再搖頭,“我們有辦法讓他蘇醒,但是他醒來後會被疫病的疼痛折磨,清醒的時間不長,隨時可能會發狂。”
“那就給他止痛的藥,還要本王教你們嗎?”任謹行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冰涼。
他們淩國醫師如此眾多,就不信沒有這麼一種能夠止痛的?
旁邊跪著的醫師們,低頭哭喪著臉,“啟稟王爺,這張屠夫與尋常的百姓不一樣,不知道是不是源頭的原因,疼痛在他身上會比其他人劇烈百倍,能試過的止疼藥我們都試過了,對他不起作用。”
而後,又是一陣沉默。
“沒用的東西。”任謹行冷眼看過去,仿佛在看一群死屍。
周身的殺氣嚇得周圍的人噤若寒蟬,大氣不敢喘。
查找疫病源頭的進展停滯不前,任謹行隻好將人帶回了去安置。
眾人看著任謹行為了他們忙前忙後,大動肝火,不由得感動得一塌塗地。
“王爺,您當心身體,小心些不要靠近張屠夫。”
“是啊,這事情急不得,您身體無恙才能救我們。”
“王爺您千金之軀,能來我們已經感恩戴德了。”
……
任謹行頭也不回地離開。
沈卿晚站在眾人的後麵,看著這一切的過程。
他們缺止疼藥,而她醉歡樓正好有。
先前去周家得來的鬼針藤,研製的止疼藥已經成功了,正好可以用上。
隻不過現在拿出來時機不對。
這羅城圍困了這麼久,突然出來一個周圍誰也不認識的人,還揚言有藥效絕佳的止疼藥,實在是不妥
她得出去,讓任謹行主動找到她們。
“萍兒,你先回去山山他們那裡。”
“好。”
沈萍聽令,當天夜裡趁著夜色就離開了羅城。
沈卿晚回到暗閣的據點,依舊是那個老者,端來了一盞熱茶。
“那個張屠夫怎麼回事?”沈卿晚纖細的手指,若有若無地摩挲著茶杯。
他們暗閣居然沒有查到任何蛛絲馬跡?
老者跪下,“啟稟樓主,是我們的失職,我們查不到張屠夫這裡,先前我們搜查過,但是沒有發現異常。”
沈卿晚點點頭,倒也沒有任何怪罪的意思。
“起來吧,無礙。”
暗閣查不出的,不一定是他們的失職,也有可能這件事情有蹊蹺。
而且可能和任謹行有關。
任謹行所做的一切雖看起來事事是為了百姓,但她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你帶一個感染上疫病的人過來,我看看什麼情況。”
“是。”
一刻鐘之後,老者帶著一個年輕的男子過來。
他是暗閣裡麵最先感染上疫病的,有醉歡樓的藥在,他的病情沒有再惡化。
沈卿晚打量了他一眼,伸出手把了一下他的脈搏。
脈搏表麵上看不出什麼,就連沈卿晚一下子也沒有察覺到。
好一會兒才隱隱摸出不對勁。
不是疫病,是中毒了。
而且還是一種在她的水淵才會存在的毒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