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安指著放在桌子上的河龍,開口道:“我們談談價格吧?”
老船主看著這條河龍,雖還有些傷痕累累,但依舊活著,於是開口道:“沒死,是活的,這樣更好,說不定我養好之後還能賣給彆人,也能賺上一筆。”
陳平安道:“那賺上一筆是你的本事。”
老船主簡單思索後點頭:“公子說的是,這樣吧,價格我出十萬雪花錢如何?”
陳平安簡單思索後開口道:“我剛才從釣魚的釣友那裡得知,有一條比這還大上一尺的河龍,當時賣給了老龍城城主。”
“雖沒說價格,但老龍城城主能親自動手,以老龍城的底蘊,價格想必不會低。”
老船主聽了這話,也笑著回道:“對,那價格想必自然極高,但你這條河龍,比那條小了接近一半吧?”
陳平安笑著回道:“對呀,所以價格要掉一半,對不對?”
老船主聽到這話立即搖頭:“誒,不是不是,可不是這麼算的!”
“這河龍,可不是按你說的那樣,每增長一根手指的長度,價格就翻數個倍數,特彆是河龍達到一尺之後,哪怕再長上一寸,價格都會翻不少,可不能這麼算。”
陳平安聽到這話,點了點頭:“那我少要一點吧。”
老船主問道:“那要多少?”
陳平安伸出五根手指:“要你五十萬雪花錢。”
老船主聽了這話,下意識搖頭:“不可能,不可能,這哪有那麼貴!”
陳平安繼續道:“這河龍吃了未免太過可惜,想必你也會想辦法和老龍城那邊做交易吧?”
“畢竟老龍城雖已有一條兩尺的,但這一尺的河龍,在這河裡已是最後一條,怎麼著也要一千枚穀雨錢吧?”
“一千枚穀雨錢,自然是一百萬雪花錢。”
船主聽到這話,眼神閃了下,隨即哈哈一笑:“這個到不了,真到不了!”
陳平安端起茶喝了一口:“那你說多少?要不我再找彆家問問?”
老船主見陳平安態度堅決,嘴角抽了抽,隨即開始和陳平安交涉,一邊哭窮,一邊講著自己的道理,可陳平安明顯是油鹽不進的樣子。
江湖上的談判,大多講究先禮後兵,禮講完了,自然要小心試探對方的深淺。
老船主微微釋放出一些修為,又說了些略顯硬氣的話。
而陳平安自然也沒有客氣,直接是放出了偽八境的強橫氣血。
老船主當即被陳平安爆發出的強橫武夫氣血震懾。
最終,陳平安以七十萬雪花錢的價格,將河龍賣給了老船主。
老船主心驚膽戰地付完錢,目送陳平安離開。
陳平安離開後,老船主仍心有餘悸,喃喃自語:“這武夫八境,什麼時候出了這麼個狠人?”
同一時刻,又一名老者出現在老船主麵前,開口道:“船主,這小子前途不可限量,不可妄動啊。”
老船主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你這老宋,開什麼玩笑?我們是正經生意人,怎麼會有那種齷齪心思?”
老宋嘴角一扯,最終點頭:“你知道就好。”
緊接著,老宋看向這條河龍,開口道:“接下來你要如何處理?”
老船主簡單思索後回道:“自然是要賣給老龍城了。”
老宋神秘地笑了笑:“你以七十萬的價格買下,再賣給老龍城,也賺不了多少啊。”
老船主深吸了口氣:“能賺多少是多少,賺一萬也是賺,得往長遠看,要從長遠目光來看這件事。”
老宋聞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對,目光要看得長遠一些。”
而另一邊。
陳平安此時已經回到自己的房間。
釣魚已經結束,接下來他也不想湊熱鬨,閒著沒事,便開始練習起了六步走樁。
就這樣轉眼間已經過去了一個月的時間。
在這一個月內,陳平安也隻是出去簡單釣了兩次魚。
到後來每次釣魚,扶搖都會開心地和陳平安一起,所以每次都是收獲滿滿。
若是遇到一些好的魚或者是稍微大一些的河龍,陳平安也會選擇當即售賣。
所以說陳明安又在這一個月內小賺了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