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仡老離去,沈峻湊上前低聲道:“大人,您真懷疑那趙祭司?”
陳昭不置可否,道:“凶手人數不可能太多,應該隻有兩個人。而趙祭司對神廟對熟悉,他的嫌疑最大。”
而後,他踱步到神台後方,蹲下身,道:
“你們看這裡。”
嚴映雪俯身看去,隻見神台附近有一道血跡,隻是在下方,注意不到。
“這是凶手留下來的?”嚴映雪問道。
陳昭笑道:“應該是撬神像的時候,磕傷了,流血了,看這個位置應該是小腿位置。平時讓你們查案要仔細,結果這個都沒有注意到。”
兩人尷尬地撓撓頭。
正說著,神廟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趙祭司怒氣衝衝地闖進來,喝道:
“漢官!你究竟想做甚……”
“祭司大人。”
陳昭不慌不忙地打斷他,詢問道:“請問神像失竊那晚,你在何處?”
趙祭司一愣,山羊胡抖了抖,道:
“那晚?我……我自然是在家中!”
陳昭負手而立,道:“你不在神廟內居住,反而在家嗎?”
趙祭司冷哼道:“那晚太冷了,我在家裡居住有何不妥?”
陳昭笑了笑,道:“你彆激動,我就盤問一下而已。這神廟就你一個人嗎?沒人看守嗎?”
趙祭司臉色一沉,山羊胡氣得直抖:“漢官!你這是審犯人嗎?”
陳昭不緊不慢地踱著步,笑道:
“祭司大人多慮了,隻是例行詢問罷了。對了,那晚可有人為你作證?”
“我……我妻子可以作證!”趙祭司道。
“哦?”陳昭挑眉,“夫妻作證,恐怕難以服眾啊。”
他忽然伸手拈起趙祭司的袖角,那布料在陽光下泛著細膩的光澤,笑道:
“這上好的杭綢,在這裡應該很貴吧。一匹少說也要十兩銀子。祭司每月俸祿幾何?”
趙祭司猛地抽回袖子,臉色煞白,道:“你……你……”
“還有這靴子。”
陳昭指向他腳上嶄新的鹿皮靴,“看針腳,這一雙要六兩銀子。”
仡老在一旁倒吸一口涼氣,道:“趙祭司,你哪來這麼多銀錢?”
趙祭司額上滲出冷汗,突然指著陳昭,厲喝道:
“這是彆人送的,不關案子的事情!”
陳昭笑道:“彆人送的,你倒說清楚誰送的?”
沈峻一手按在橫刀上,喝道:“說清楚。”
“這……”
趙祭司踉蹌後退兩步,撞在供桌上,卻結結巴巴說不出來話來。
“趙祭司,你必須說清楚!”
仡老也發現了不對勁,他們寨子裡不富裕,就算是祭司,也跟他們穿著沒區彆,可是趙祭司卻穿上了綾羅綢緞,也不禁讓他遐想。
見眾人咄咄逼人,趙祭司眼珠子一轉,歎了聲,道:
“是馬家贈送的!他想多購置一些上好山貨,讓我出麵幫他。”
陳昭幽幽一笑,道:
“馬家,也就是說跟你關係不淺,還給你很多銀錢?那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勾結了馬家,將神像運走了?”
“胡說!”
趙祭司突然暴起,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我跟你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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