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得一頭霧水,完全沒明白過來。
“難道說的是,首都特色,炒肝?”
唯有作為首都人的教導員馬天祥,他正確猜到了陳軍說的是哪個詞。
可他還是沒有辦法理解,這個老首都人弄來做早餐的小吃炒肝兒,究竟和戰術是怎麼聯係到一起的。
在他看來。
這就是南轅北轍,八竿子都打不著。
“老陳,你就彆賣關子了,啥炒肝炒肉的,我可不要下酒菜,趕緊跟大夥說說,咋個回事?”高城急得不行,主動開問。
“老首都炒肝我吃過,還行,就是不知道你這炒肝戰術,味道怎麼樣,哈哈。”滿廣誌笑道。
其他人也是一頓七嘴八舌,笑笑嗬嗬氛圍倒是輕鬆不少。
“看來大家都知道炒肝,那就好說了。”
陳軍見眾人興致都被吊了起來,這才不緊不慢的解釋道:“炒肝怎麼吃最好,想必大家也都知道。
按照老傳統的吃法,得轉著碗,溜著邊一圈圈吃,這樣才最地道最有味。
我想的戰術打法和吃炒肝一樣,拒絕一頭猛進去,隻在藍軍外圍溜著邊打,一圈一圈的慢慢往裡打。
我們有叢林掩飾行蹤,有機動優勢,還能同級戰鬥無對手。
借助這三方麵的絕對優勢,我們隻要把炒肝戰術給運用好,絕對能以最小的代價,吃下最多的藍軍部隊。
甚至是吃下整個藍軍加強團,恐怕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啥玩意???
滅掉一個加強團??
包括滿廣誌高城在內的眾人,都被陳軍的話給驚呆了。
即便是主張狂暴激進打法的高城,也被陳軍的野心給嚇了一跳,愕然道:“老陳,那可是一個加強團,我們就一個營,吃下它會不會有點……”
高城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來,可在座的每個人都懂了。
一個人營一個團,妥妥的蛇吞象。
真要是完成了這不可能的戰績,那這一戰絕對能夠成為史詩級的存在,鋼七營也將成為真正的傳奇部隊。
可要是最終貪心不足給撐死了,那可是會變成妥妥的大笑話。
所以。
高城心裡很虛。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他內心深處,又無比的期待。
心跳都控製不住的加速了。
“是啊,副營長,這可是一個加強團,有整整將近六千號人,就算是六千頭豬,想砍完也沒那麼容易。”
滿廣誌也被嚇到了。
被陳軍的野心給嚇到了。
其他的一眾參謀和教導員陳天祥,也在極致的驚愕過後回過神來後,臉上的表情都是不可思議。
本想著能吃掉藍軍幾個營,這一仗就算是風風光光了。
可沒想到他們的“老大”。
竟然想著把對方一口全吃了。
“既然我們都已經來了,那肯定是要豁出去拚一把,隻是隨便混混就回去,那豈不是浪費了個機會?坐了四天的硬座火車,你們難道就不想滿載而歸?”
陳軍不光在眾人身上掃過,眼中的灼熱戰意就像火柴,似乎點燃了眾人的野心。
“對啊,反正是乾一票,何不乾票大的?”
眾人被陳軍的想法感染了,腦海中都蹦出了這個念頭,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愈發覺得就得這麼乾。
感受到這種人表情神色的變化,陳軍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
立馬又下了一道定心丸道:“我的目標雖然風有點大,但是我的炒肝戰術,其實還是非常穩重的。
即便最後翻了車,也影響不大。
因為隻要用上這戰術,在翻車之前,我們已經乾掉了大量藍軍,以我保守估計,起碼能搞掉一個常規團的兵力。
以一個營換一個團,即便我們的最終計劃失敗,我們也是雖敗猶榮的。
但是……”
陳軍加重了這兩個字的語氣。
“我們要是真能乾掉整個藍軍,將一個加強團的兵力全部消滅掉,讓紅軍部隊口湯都喝不上。
那能夠帶給我們的回報,那絕對是極其豐厚的。
這種沒有風險的賭?要是還不敢上,那你們就彆再稱自己是男人了,乾脆割了那二兩肉去做娘們吧。”
陳軍這一番話,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卻用上了各種計。
在這種好話勸道、威逼利誘、激將法的輪番齊上陣之下,鋼七營的一眾軍官,都被陳軍給徹底拿捏。
一個個被刺激的麵紅耳赤,再也控製不住情緒表態。
“乾,必須乾。”
“搏一搏單車變摩托,輸了還能開單車走,這買賣傻子才不乾。”
“不愧是咱們的副營長啊,手段就是比我們高明百倍。”
“要是真能吃掉整個加強團,那我們這一次回去,那得有多牛逼呀,嘖嘖嘖,簡直是不敢想啊。”
……
鋼七營一眾乾部都亢奮了起來,等於炒肝戰術得到了全票通過。
具體的戰術打法確定下來,接下來就是圍繞著戰術打法補充細節,讓戰術能夠更好的執行下去。
這一番討論又過去了一小時,時間都已經來到了下午三點多鐘。
戰術打法已經徹底完善下來,隨著陳軍再次掌握鋼七營的最高指揮權,向各部隊下發一道道命令。
過來簡易紮營休息了幾個小時,已經狀態調整到最好的鋼七營。
正式全麵進入戰鬥狀態!
全營全部進入到臨戰狀態,作戰部隊槍不離手人,後勤部隊不離車,保持隨時可以出發的準備。
已經半特種化的特偵連,除了特戰排之外其他全部出動。
三個排被分成了九個偵察車組,被安排前往了九個不同的方向,對藍軍前線進行全方位的抵近偵察。
信息連的對抗排也一同啟動,對藍軍所有通訊進行攔截偵查。
地麵和電子,雙偵察一起出動。
勢必將藍軍給查個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