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軍確定了廖秋雪的想法,心裡頭算是有了個底。
這時點的菜被服務員送了上來,陳軍也就沒有再繼續聊這個話題,換成了更加放鬆的生活話題。
陳軍的情商本就不低,廖秋雪還很配合,
讓整個就餐環節的氛圍很融洽,笑笑說說間品味著美味佳肴,乍一看上去,還真有了情侶約會的意思。
舒心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兩人吃完飯準備離開時,廖秋雪卻並不打算讓陳軍結賬,之前說讓陳軍請客,就是朋友間的開玩笑。
陳軍遠道而來是客人,哪有讓客人請客吃飯的理由。
這一頓飯,必須由她來結賬。
陳軍很欣賞廖秋雪的品質,相比後世被女權影響的那些女人,將一起外出男人付款當成理所應當,簡直是秒殺八百裡街。
可出來時說好了他請客,怎麼能最後讓廖秋雪來付賬。
本著和廖秋雪強行爭著結賬,不僅會駁了廖秋雪的麵子,還會看上去很不雅觀,好歹是高檔場所。
所以陳軍聰明的另辟蹊徑,給了個廖秋雪無法反駁的理由。
“你不是,說我們是出來約會嗎?既然我們兩個是出來約會,如果讓你來結賬,那不顯得我很低情商?”
陳軍這番話說得非常微妙,完全堵死了廖秋雪的所有途徑。
廖秋雪要是再拒絕,就等於在貶低陳軍。
作為高情商和高智商的天才女學霸,廖秋雪瞬間就聽懂了陳軍的話,一時間表情變得有些微妙。
不是陳軍懟得她無法反駁,而是陳軍再次定義兩人是在約會。
本來之前隻是開玩笑的一句話,蘇蘇笑笑過去了也就不會太在乎,可現在被陳軍正兒八經提出了,那意思可就完全不同了。
如果廖秋雪不正麵提出反對,那就等於坐實了兩人就是在約會。
兩人還沒捅破窗戶,約會確實很曖昧。
可要是廖秋雪立刻站出來否認,那就等於是徹底否定兩人之間的關係,讓陳軍完全下不來地。
恐怕連好朋友都沒有辦法做了。
廖秋雪對陳軍是有好感的,而且這近一年來的電話粥,煲出來的感情還不低,心理基本上已經認可了對方。
此時讓她站出來否認約會,廖秋雪打心底裡表示抗拒。
所以。
廖秋雪隻能接受陳軍的“定義”,以還沒有公開的“男朋友”身份,起碼在服務員看來就是男朋友,把這一頓飯錢給結了。
由於廖秋雪下午還要去公司,現在公司剛創立要乾的事情太多,廖秋雪幾乎要全天在那裡盯著。
陳軍也想要回去和部隊溝通,早一點把方案給定下來。
畢竟不管是軍民合作還是撥款,旅級單位所使用的指揮係統都是百萬級項目,軍隊肯定需要一段時間開會討論。
越早把這個提案給送上去,就能越早的審批下來。
所以兩人在結完賬往外走的時候,就確定了下午兩人各自去忙各自的事,晚上再出來一起找地方玩。
陳軍和廖秋雪經過這次約會破局,關係比起之前有了極大的進步。
正在向著熱戀的方向大步邁進。
熱戀中的男人和女人都一樣,情緒都是非常激昂高漲的,哪怕嘴上再怎麼拒絕,心裡都是恨不得二十四小時貼一起。
晚上出來一起去看個電影吃個宵夜,無疑都是極為安逸的“情侶生活”。
廖秋雪本來還貼心的詢問陳軍,下午準備去哪裡辦事情,是不是就在中關村,要不要她順路送過去。
不過被陳軍拒絕了。
陳軍需要打電話和部隊聯係,然後還要和自己的父親商量一些事情,以確定接下來幾天的行程。
隨便在附近找個旅館住下即可,不需要再麻煩廖秋雪一趟。
廖秋雪也沒再多說,兩人在停車場分彆。
“那我們晚上見。”
陳軍擺手目送廖秋雪開車離開,步行來到路邊準備沿著街道往前走,看到有合適的旅店就進去開房。
正常來說不會出什麼事情,陳軍腦子裡都開始構思話術。
可意外總是來的突然。
陳軍離開翠宮飯店不到百米,突然在聽到前方一片混亂,還有人大喊搶的聲音,打斷了陳軍的思緒。
幾乎本能的第一時間進入戰鬥狀態,同時將目光向正前方看去。
隻見前方百米左右的位置,有個抓著包的長毛男正在往前跑,他右手還拿著把刀,邊跑邊向著兩邊凶狠揮舞。
那二十公分長刀刃的西瓜刀,在陽光下散發著冷冷寒光。
嚇得走在長毛男前麵的路人,紛紛像受驚的兔子一般向兩邊逃竄,生怕跑慢了被砍一刀遭受無妄之災。
後麵追的也是個年輕男性,距離太遠陳軍看不太清是誰。
此時喊搶劫的年輕男性體力不太行,已經被搶劫犯拉得越來越遠,保守估計已經超過了四十米。
以這個距離加雙方的體能,不出兩分鐘搶劫犯就能甩掉他。
包裡的東西,都會成為彆人。
要是碰到有良心有道義的搶劫犯,事後會把拿掉貴重物品後的包,連同裡麵的文件和證件丟在垃圾箱。
隻要報了警事後再去尋找,有小概率能夠把證件找回來。
補證件非常麻煩,算是破財免災。
要是碰到不講道理的劫匪和扒手,把錢拿走以後的錢包或者公文包,都會丟到河裡甚至用火燒掉。
而此刻儘管跑出了滿身大汗,但是體力依舊很充沛的搶劫犯。
見走在路上的行人不敢擋,眼看自己馬上就要成功,前麵右拐進巷子就能逃脫,哪怕報警都拿他沒辦法,臉上的笑容愈發濃烈,已經想著晚上去哪裡瀟灑。
就這個提著就沉甸甸的包,搶劫犯覺得裡麵肯定不少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