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軍在這段時間經過研究,覺得目前的訓練不是很理想。
倒不是說戰士們訓練不夠刻苦,也不是訓練教案上麵出了問題,主要是現在這個場地有點不太合適。
鋼七旅一直在自家的訓練場上練,幾個月下來對每個地方都已經熟透了。
不管是靶場的地理位置和風向等,還是裝甲車訓練場上每條路線的關鍵點,這些都已經深入到了骨子裡。
不說閉著眼睛都不會出錯,起碼打個優秀成績,就像喝水一樣簡單了。
這對於需要不斷強化戰鬥力,不斷挖掘潛在能力的鋼七旅來說,眼下這種情況肯定是非常不好的。
畢竟要是出去進行戰鬥,不管哪個戰場都不可能那麼熟悉。
要是不能擁有快速熟悉戰場,並且在戰場上快速解決意外的能力,那麼就等於鋼七旅有了個巨大的短板。
因此。
為了解決這方麵的嚴重不足,陳軍提出了了春季大練兵的想法。
大概意思就是等演習結束後,再籌備個大概半個月的樣子,把部隊全部拉出去,到一處新的訓練場上去練幾個月。
當陳軍將自己發現的問題,以及春季大練兵的想法,在旅部會議上說出來時。
旅長王慶瑞、政委田保國、副旅長高城和副參謀長洪毅等人,都意識到了陳軍所說這個問題的嚴重性。
幾乎隻是經過了短暫的討論,就全票通過了陳軍的春季大練兵提議。
王慶瑞更是把這件事交給陳軍,由他來全權負責提案,寫好之後由他交給戰區,爭取早日通過審批。
陳軍對這件事自然是重視的,也是花了大量的時間來調研。
主要是尋找最合適的訓練場。
適合鋼七旅的訓練場不僅要場地大,足夠一個合成旅在上麵全部展開,這個場地還要適應多兵種訓練。
畢竟合成旅的兵種那麼多,沒有相應訓練場地,那部隊拉過去也白瞎。
除此之外。
還有很重要的一點。
那就是這處訓練場地是要夠複雜,能夠給予鋼七旅在訓練中足夠的難度,讓戰士們需要時間才能夠克服。
把這麼多的要求羅列出來,然後陳軍就針對性的開始挑選。
將範圍放在了整個北方。
南方距離太遠實在不方便,而且超過了軍區範圍協調起來也很麻煩,必須優先挑選首都戰區範圍內的目標。
經過陳軍的仔細研究精挑細選後,最終確定了一個最符合要求的訓練場。
那就是“大容山訓練基地”。
訓練場的地址選好,訓練方案做好,一切準備就緒,剩下的就交給王慶瑞,由他來跟戰區進行交涉。
戰區那邊的負責人是沈參謀長,他對陳軍一直都非常支持。
接到鋼七旅送上來的訓練方案報告,沈參謀長第一時間便進行了處理,很快通過了陳軍的春季大練兵。
隻不過大容山訓練基地距離較遠,還在一千五百多公裡之外澄海市。
一個旅進行一千多公裡的機動,並且還要在那邊訓練如此長時間,後勤和物資需要的數量必然很大。
所以戰區需要時間來進行籌備,具體需要多久沒有進行回複。
隻是回複一定會儘快。
能夠得到戰區的全力支持,陳軍已經非常的滿意,他也知道急不來,所以也就安心的等待上級通知。
就在等待通知的時間裡,演習圓滿的落下了帷幕。
550旅和730旅戰鬥力都一般,不像708和909那樣是王牌部隊來的,影響力自然是遠遠不如。
所以演習結束也沒太大反響,基本上就是收拾東西各回各家。
然後自己在家裡,自己開個總結會。
完全不像之前決戰2001演習,戰區的大領導基本上都到齊了,還專門給參演部隊進行總結大會。
鋼七旅派出去的參演加強連,回來後同樣沒有太大的動靜。
在這種普通旅的對抗演習中,完成滲透破襲任務,對於鋼七旅這種天花板來說,實在是太過於簡單。
所以加強連參加演習回來後,旅部會議上根本提都沒有提。
隻有陳軍順嘴交代了一句,讓副參謀長洪毅代表旅部,前往主持召開總結會會議,會議結果上報旅部即可。
鋼七旅這邊為春季大練兵做準備,這也是試點階段最後的訓練階段。
909旅這邊的褚戰剛,又親臨了909旅。
還專門把他的前任狗腿子叫上,繼續幫他提釣杆拿魚護,又跑到了海邊,開啟了他的老一套——
邊釣魚邊講大道理!
其他人肯定是聽不下去,然而丁凱卻聽得津津有味,並且還將褚戰剛說的話,當做聖旨一樣的記在心裡。
釣到差不多準備回去的路上,丁凱專門挑這個時間,說起了褚戰剛感興趣的事。
“褚副參謀長,你聽說了嗎?”丁凱像獻寶一樣問道。
“什麼事?”褚戰剛還真有興趣。
“我聽人說,鋼七旅他們最近要到咱們這個方向搞春季訓練,陳軍還是帶頭的。”丁凱說道。
“這事我知道,跟咱們軍沒關係。”褚戰剛不在意說道。
“大容山基地的林S令說,這次他們可是全旅都拉了過來,齊裝滿員,動靜可不小。”丁凱特意強調說道。
“有點羽翼豐滿的意思了。”
褚戰剛笑了笑,接著問道:“陳軍那邊沒有短線吧。”
“陳軍那個手機號碼那個換過,我們一直都在跟蹤,隻要他出現在澄海市,立刻就會被我們鎖定。”丁凱自信道。
“彆撐得太緊。”
褚戰剛說了句很玄的話,接著更是看向海麵遠處,裝逼的吟誦了起來:“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知道是誰寫的嗎?”
“褚副參謀長,你就彆考我了,這個小學生都知道,這是唐朝詩人李商隱的登樂遊原,向晚意不適,驅車登古原,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丁凱也賣弄了起來。
“如何理解它?”褚戰剛問道。
“歎息再美好的時光,都已接近黃昏,是不是。”丁凱回答道。
“我是這樣理解的……”
褚戰剛臉色表示並不認可,賣弄道:“對這兩句詩的解釋,我和很多人都不同。
我覺得,隻有到了黃昏時刻,才能擁有此等美色,鬱悶之氣就得以排解,這才是笑到最後的人。”
褚戰剛這話中明顯有話,帶著某種暗示在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