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達娜十分疑惑“難道……是我ana撿的?”
“沒錯,阿依達娜,你猜對了。”奶奶的聲音突然響起。
阿依達娜看向門口,隻見奶奶拄著拐杖走了進來。
老太太大吸一口氣說“我原本以為當年的故事永遠不會有人提起,沒想到……”
老太太話沒有說完,又重重地歎息了一聲。
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所有人都想知道。
老太太即將要把當年的故事講出來時,病房外麵響起了嘈雜的聲音。
戚安往外麵看了一眼,看到哈森的父母以及其他牧民都來了,有的提著牛肉乾,有的提著水果,有的擰了一壺奶茶。
所有人都神色緊張,十分關心彆克和阿依達娜的情況,隻有一個人例外——哈森的母親。
哈森的母親在看到阿依達娜時臉色鐵青,好像有人欠她錢不還似的。她走到哈森麵前,數落起來“這裡的事情都已經解決完了,你怎麼還不回來?現在我們置辦了新的東西,牛羊也還小,家裡家外全是活兒。你不回來幫忙,家裡的事情忙得過來嗎?成天就圍著個女人轉,一點出息也沒有。”
這番話把哈森說得麵紅耳赤,“ana,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不用這麼訓我。”
哈森的母親氣得麵紅耳赤,“你們還沒結婚,你就這麼向著一個外人。要是結了婚,豈不是要把我從家裡趕出去?”
哈森的母親白了阿依達娜一眼,“我剛才可是聽說了彆克是那個姓江的人的兒子。”
哈森的母親走到阿依達娜的麵前,陰陽怪氣地說“還真是沒想到啊,一向看起來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女人,結果是這個草原上最水性楊花的人。”
阿依達娜本來看在她是長輩地份上不想說什麼,但是見她說話越來越過分,忍無可忍,反駁道“我母親不是那樣的人,你不要向她身上潑臟水。到底誰才是水性楊花的人,不用我多說了吧?”
哈森的母親本來就恨透了阿依達娜,一聽到這些話更是怒火中燒。
如果不是阿依達娜,她覺得自己之前那些風流債是根本就不會暴露。阿依達娜啊阿依達娜,你知不知道你弄得我多狼狽?讓我費了多大的功夫才重新回到了哈森父親的身邊?我的家都要被你拆散了啊!
哈森的母親是絕對不會讓一個跟自己有仇的女人嫁進家門的。
哈森母親說“你不承認也沒用,那麼大個孩子在那兒擺著呢。”
江書禹聽出了哈森母親話裡的火藥味,說道“你不要汙蔑彆人,彆克是我和我妻子生的。”
哈森的母親笑了,陰陽怪氣地重複著江書禹的話“彆克那孩子是我和我妻子生的。你和阿依達娜的母親是一對,合法嗎?”
“夠了,”哈森拽住了母親的手,“你如果不是來幫忙的,請你馬上離開。我們不需要一個會潑臟水,愛造謠,愛惹是生非的人。”
“哈森,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哈森的母親哭了起來,“你知道你不在家裡的這段時間,我有多擔心你嗎?你這個沒良心的孩子!成天為了個女人,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現在居然還幫著他一起數落自己的ana!”
戚安走了過來,“彆克是阿依達娜家人撿回去的孩子,並沒有你說的那些奇怪的故事。”
突然,哈森的母親尖叫了一聲跳腳的往後退,嚇了大家一跳。大家這才看見,老太太居然提起拐杖就打在了哈桑母親的身上。
“你這個女人真是沒完沒了,也不知道哈森的父親當年是著了你什麼手段,敢跟你結了婚。我現在就告訴你當年的情況!”
“當年,我那不爭氣的兒子嫌棄我兒媳婦隻生了個女兒,沒給他生個兒子,對我兒媳婦總是又打又罵。我就算豁出老臉也勸不住、拉不住。後來,我兒媳婦得了婦科病,肚子受到感染,一天比一天大,也一天比一天不舒服。即便是這種情況,我那不爭氣的兒子,也不讓兒媳婦休息……”
那是老太太想起來都會落淚的一段日子。
阿依達拉的母親每天辛勞地乾活,從來不敢歇息。隻要稍微休息,就會遭到丈夫的打罵。這一切僅僅是因為她生了一個女兒。那時候,阿依達娜還太小,她不知道父親為什麼總是打母親。小小年紀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幫母親乾活,乾很多很多活。
後來,母親得了婦科病,肚子一天天大了起來。身體不舒服的母親已經沒辦法像之前那樣乾活了,但是父親依舊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仍然給母親派很多活。母親實在受不了了,就讓父親去找個大夫給她看看。父親怕花錢,隨便找了一個庸醫。那庸醫隻是簡單地為母親看了看病,就說母親是懷孕了。為了得到更多診治費,那庸醫還謊稱母親懷的是個兒子。
父親一高興多給了庸醫很多錢,庸醫高高興興地走了,留下阿依達娜的母親一天比一天憔悴,身上的病也得不到及時的救治。
後來老太太看不下去了,她偷了兒子的錢,把兒子支走了,找了個可靠的人,讓她帶著自己的兒媳婦去外麵看病。
看完病回來的路上,阿依達娜的母親就撿到了彆克。
回到家裡,她本來是要坦白自己沒有懷孕,孩子是撿的。可是,她一進門就看到丈夫抱著彆克,歡喜異常,不禁猶豫了。她了解丈夫,如果自己說出真相的話,丈夫很有可能會把孩子扔出去。天寒地凍的,孩子會凶多吉少,為了保住孩子的命,阿依達娜的母親默認了彆克是她所生。
這個世界上除了老太太和阿依達娜的母親,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就連當初送阿依達娜的母親去看病的那個女人,也因為在送去醫院後被叫走了,對這一切也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