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露白現在一共就兩條褲子,除了供銷部發的軍褲,還有一條從老家帶來的已經打了不少補丁的褲子。
除此之外,她還有一塊瑕疵布可以做成褲子。
“你看我帶了什麼回來?”
宋露白抽空抬頭,就見桌子上放了一台收音機。
收音機是衛揚讓他大姐從bj寄過來的。
“多少錢?咱得把錢給她寄回去。”
衛揚說:“七十五,咱再買台縫紉機吧,不過縫紉機太大了,咱得在這邊買,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買到。”
宋露白搖頭,“我不會用,彆廢那功夫了。”
她的針線活水平僅僅是能用針把爛開的地方縫起來,了不起再打個補丁,做衣裳這種需要技術的,她根本就不會。
倆人說了會兒話,衛揚才說:“今年恐怕是弄不成食品作坊了。”
宋露白把線頭咬掉,說:“糧食太少了?”
衛揚神色嚴肅的點頭,“咱們團稍微還好點,師部還想讓咱們給彆的團支援。”
這大半年團場做了不少無用功,哪怕衛揚來後一心抓生產,但有些浪費時間的事情根本沒法避免。
他不搞,彆人會說他思想有問題。
至於那些知識青年,在陳衛國事件後雖然老實了不少,但他們不是乾活的好手,在地裡就是拖後腿的。
要是沒這七百來人,糧食是夠分的,還能把食品作坊做起來。
但事實告訴他今年不行了。
糧食不夠,宋露白也沒辦法,隻能等明年了。
“我今天見程桂枝家的孩子在這片玩,聽說餘富出院回來了?”
衛揚按著收音機上的按鈕,“他今天剛回來,去機關了一趟,又回家歇著了。”
餘富住了這麼多天院,臉還是黃的,臉頰都凹陷下去了,整個人看起來元氣大傷。
一大家子人,數餘富病的最嚴重。
宋露白聽郭豔紅說,程桂枝一家進醫院前吃的最後一頓飯就是炒野蘑菇,程桂枝和孩子們吃的不多,但她給餘富留了一大碗。
就是因為餘富吃得多,所以症狀比彆人都嚴重。
咋說呢,怪就怪程桂枝太心疼自己男人了。
“八連的棉花快摘完了,過些日子咱家弄點棉花棵回來,棉桃摘下來,到時候能給家裡人做棉衣,棉花枝就當柴火燒。”
倆人說話時,尖銳的嬰兒啼哭聲在雨夜中響起。
宋露白心想,應該是趙冬梅生了。
唐學文搬離這片後,住進那間屋子的是挺著肚子的趙冬梅以及她的再婚丈夫馮小龍。
宋露白心裡膈應趙冬梅,每每看到她的肚子都有點不舒服。
翌日一早,雨過天晴,宋露白正在鍋灶前忙活,隔壁的盧嬸子站在院門口說:“新搬來的那家生了個小子呢,我昨天晚上去看了,彆看趙冬梅挺瘦,生下來的小子倒是挺壯實的。”
鄰裡鄰居的,誰家的情況大家都清楚,大家也都知道馮小龍不是孩子親爸,但聽說趙冬梅前頭的男人死了,大家也沒什麼閒話可說的。
馮小龍那樣的長相,再加上又帶了個孩子,也隻能找帶孩子的二嫁女了。
這孩子生下來和馮小龍親生的沒什麼區彆了。
宋露白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夢裡趙冬梅隻生了一個閨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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