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中旬，算著日子，宋露白覺得醃好的辣椒白菜應該要好了，她便掀開了蓋子。
蓋子打開，聞到那股味，她覺得大事有點不妙。
夾出來的一塊白菜上有黑點子，她端著碗讓衛揚看個仔細。
衛揚看後聞著味說：“壞了。”
土陶罐是當初宋露白準備拿來做西瓜醬豆剩下的那個罐子，裡頭隻裝了一個半的白菜。
做辣白菜的法子是她自己瞎琢磨的。
除了多裹了一層辣椒，她還放花椒、蔥、薑在鍋裡煮了一遍，煮開的料水放涼後倒進罐子沒過了白菜。
除了水裡麵加了調料，彆的步驟她都是按照翟師傅教的來做的。
外麵天冷，罐子一直放在屋裡的窗台邊上，咋還能壞呢？
雖然壞了，但裹了辣椒麵的白菜看起來實在是誘人，宋露白弄了一點塞進嘴裡嘗了嘗。
雖然有股怪味，但底味是酸辣的，比隻放了鹽的酸白菜味道好多了。
她吐掉後讓衛揚嘗了一口。
衛揚吐掉後說：“這個夠味，要是沒發黴的話，比那一壇子好吃。”
宋露白做飯總是被大家誇好吃，她已經膨脹到覺得自己能研究出升級版更有味道的醃白菜了，結果這一壇子壞了。
衛揚說：“你再去問問翟師傅，讓他看看咋回事。”
宋露白心疼趙紅英給她的辣椒，全壞在這壇子裡了。
要是沒醃菜，這些辣椒夠吃好久的。
“明天我去一趟師部，咱給你媽她們買點東西寄過去吧，快過年了。”
離過年也就剩差不多二十天了，衛揚不提，宋露白還真想不起來要給她媽寄東西。
她沒說話時，衛揚提議道：“要麼年後咱倆一道過去，看她們在那邊咋樣。”
一個女人帶著倆半大小子在那邊，保不齊會被人欺負，衛揚覺得有必要去一趟。
宋露白搖頭：“年後還冷著，路上也不方便，就不去了吧。”
衛揚以為她會高興的，沒想到她會是這種反應。
當初她把人安排在石城那邊就已經很奇怪了，現在連過年都不想去看看，衛揚覺得宋露白和她媽之間有事。
爐子上的紅薯烤的香甜，宋露白剝好一個後分了他一半。
“你明天帶上錢，看能買到啥就買點啥，咱家裡有點蘋果梨，給媽寄過去一半吧。”
衛揚湊近她問：“真不想去一趟？年後我有時間。”
宋露白推開他的腦袋：“不去，寄點東西就行了。”
衛揚還是把那句“為什麼”說出了口。
這個問題困惑了他很久，宋露白年後也不想去看她媽，再次印證了他覺得她和她媽之間有嫌隙的猜測。
宋露白無所謂的說：“我媽重男輕女，就這個原因。”
衛揚用一根手指揉了揉她的眉心，“沒事，現在咱倆才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