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很久沒享受這樣的待遇了。
……
雖然蔣文娟不認為螞蝦這玩意能吃,但還是按江茉莉的要求,騰出兩個大木盆,接滿清水,將螞蝦養了起來。
陸埕還要回營裡報道,江茉莉領著嬌嬌先回招待所。
招待所旁邊的大榕樹下,楊麗瓊正指揮文工團的人排練節目。
清一色的年輕女兵,婀娜多姿,朝氣蓬勃,小腰扭的那叫一個賞心悅目。
不看白不看。
江茉莉找了個陰涼地,看得津津有味。
不一會,陸婷婷下課回來。
嬌嬌熱情的搖著尾巴,邁著四根小短腿迎接她。
陸婷婷高興的將嬌嬌撈到在懷裡,猛然聞到嬌嬌身上有股肉香味。
“你給嬌嬌吃什麼了?”
“哦,燒雞。”
吃燒雞居然不叫上她!
連狗都吃著了,她卻沒得吃,她連狗都不如嗎?
見陸婷婷氣鼓鼓的不高興,江茉莉便道:“喊了你的,是你自己不去。”
“你又沒說要吃燒雞!”
江茉莉好笑的捏捏她臉蛋,“好了,晚上請你吃好吃的。”
陸婷婷拍開她的手,“我不去!”
“真不去?”
“對,不去!”
說完就抱著狗崽回招待所了。
她已經上過江茉莉太多次當了,才不會再上當呢!
中午,江晴和往常一樣到營區門口拿飯盒。
看張家明一臉悶悶不樂,她下意識關心:“怎麼了?挨領導罵了?”
張家明欲言又止,“算了,還是不說了,以後每頓我都給你多打一兩飯菜,你多吃點,彆餓著咱們孩子。”
江晴忽略孩子的問題,講道:“家明,有什麼事你都要告訴我,隻有我們同心協力才能把日子過好。”
張家明本就心情鬱悶,聽她這麼一說,頓時就將肚子裡的苦惱,一股腦傾訴出來。
得知他被陸埕冷落了有一段時間,江晴慌得不行:
“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呢?”
不等張家明回答,又迫不及待問:“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張家明看著她,“你來部隊前,給我寫了一封信,說江茉莉在家惹事生非,我跟陸營說了,他當時挺不高興的,再後麵你來了部隊,乾了那麼多惹人嫌的事,陸營他肯定是對我失望透頂了。”
江晴如遭雷擊。
沒有陸埕提攜,張家明豈不是提不了排長了?
那她怎麼辦?真要給學校打一輩子白工嗎?
頭頂豔陽高照,江晴內心卻一片冰寒。
丈夫提乾,她隨軍的夢,就這麼雞飛蛋打了嗎?
她更無法接受,是她間接導致丈夫前途儘毀。
不,不是她的錯!
一定是江茉莉,在陸埕麵前吹了枕頭風,斬斷了張家明的前途。
江茉莉這個惡毒的女人!
……
下午午睡起來,江茉莉就去了鐘家,和蔣文娟一塊處理螞蝦。
江茉莉的處理方法很簡單,用刷子將螞蝦身上的泥刷乾淨就行。
至於剪頭去蝦線這些精細活,兩大盆螞蝦,靠她和蔣文娟兩個人,弄到天黑也弄不完。
索性河道挺乾淨的,不像後世都是垃圾汙水,沒有重金屬汙染的顧慮。
一邊處理螞蝦,蔣文娟一邊同江茉莉閒聊:
“小江,你怎麼不隨軍呢,跟著小陸在這紮根過日子,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