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間沒有隔夜的仇,一頓團年飯吃下來,範文芳和陸婷婷的隔閡也消得差不多了。
回到家,範文芳便找出感冒清讓陸婷婷吃。
“吃點藥預防一下,馬上過年了,彆感冒了。”
陸婷婷拒絕道:“我吃過了。”
範文芳以為她不肯吃,有些沒好氣:“你什麼時候吃的?”
“吃飯吃的,三嬸讓我吃的,不信你問她好了。”
看她說得篤定,範文芳便也信了。
回到房間休息時,陸淵同她談起江茉莉,“我看老三找的這媳婦還是很有水平的嘛,沒你說的那麼糟糕。”
範文芳瞅丈夫一眼,“你才跟她接觸多久,你了解她嗎,就敢評判她是好是壞。”
陸淵道:“我雖然對三弟妹了解不多,但從言行舉止也能看出七八分。她和婷婷以前不對付,現在卻能讓婷婷聽她的,說明她馭人有術。”
“還有吃飯時她說成績的那番話,也確實很有道理,五根手指都有長短,婷婷她就不是讀書的料,咱們以後也確實沒必要對她太苛求。”
範文芳忍不住道:“她現在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等以後她自己有了娃,又會是另外一種想法了。”
範文芳這麼說,倒也不是對江茉莉有什麼不滿。
相反,她心裡對江茉莉還是挺感激的。
不管怎麼說,江茉莉吃飯時講的一番話,也算是替她和女兒挽回了一些的顏麵。
但這並不妨礙她對江茉莉的說法不認同。
當媽的,就沒有不想兒女有出息的。
尤其是這逢年過節的,走到哪,認識不認識的,張口都會問孩子的成績。
孩子成績好的,父母麵上有光,若是成績差了,當父母的也跟著掉麵。
她就不信了,江茉莉真到了她這處境,還能穩得住。
孩子們的事放一邊,範文芳打探起丈夫調職的事:
“你明年有希望調回來嗎?”
陸淵瞅她一眼,“這事你年年都問,也不嫌煩呐?”
範文芳沒好氣:“嫌我問煩了,你倒是調回來,我就不問了啊!老二兩口子這兩年一直在找門路,說不定哪天老二就調回來了,你可倒好,在黑省一呆就是二十年,比那千年老王八還能趴窩!”
範文芳越說越窩火,抄起枕巾就往陸淵身上抽。
“嫁給你這麼多年,老娘過的跟寡婦似的,非得等老娘熬成老太太了你才肯回來是吧?”
陸淵由著她抽打眼皮也不眨一下。
忽然,抬手握住枕巾用力一拽,範文芳沒有防備的栽倒在他懷裡。
他雙手環住她腰,深黑的視線落到她風韻猶存的臉龐上,聲音帶著幾分不正經的調笑。
“想我了?”
說完便低頭含住她唇瓣。
淺淺的嬌吟在房中響起。
二十分鐘後。
陸淵半摟著懷裡的妻子,低聲道:“文芳,這些年的確讓你受苦了,爸還沒退下來,我就算調職也是去彆的地方。”
“再一個,我在團長的位置乾了這麼些年,現在走太虧了。”
範文芳猛的抬起頭,“你什麼意思啊,你還想乾到師長啊?那得乾到什麼時候?”
陸淵看著她,“你不想當師長夫人嗎?”
範文芳不說話了。
哪個女人不想當師長夫人,可師長夫人哪是那麼容易就能當上的。
然而陸淵接下來的話,卻炸的範文芳心臟咚咚的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