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目無王法,肆意妄為,絲毫不把咱們士族之人放在眼裡!!”
京中士族無不震驚!
司馬家最近本就深陷報紙輿論漩渦,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趁機添油加醋,煽風點火。
“連聖上都不敢輕易殺害言官,姚才子也是為了徐州百姓好,他梁蕭憑什麼擅殺大臣之子!”
京城部分姚家人員哭得撕心裂肺,切齒痛恨。
禮部員外郎姚遠之,更是幾度哭昏過去,下午醒來,便帶頭向武帝彈劾梁蕭。
禦書房裡,武帝看著雪片般的奏折,皺緊眉頭,“霜兒怎麼看?”
台下的梁清霜鄭重道“武君既然已經加急送來新一期的報紙,說明情況,這姚澤雲妖言惑眾,合該問斬。父皇沒有因此遷怒姚家,已是皇恩浩蕩……”
武帝又看向台下另一側的秦牧和玄奇,二人皆是點頭附和。
“那就按霜兒說的辦,把報紙丟給姚遠之看看,等待徐州方麵送來公文!”
武帝的批複很快就隨著那幾份報紙下發到刑部。
“等待徐州公文抵京,若是報紙所言屬實,姚澤雲罪該萬死,責令姚家眾人閉門思過,今後不可再犯!”
姚遠之看著公文,急怒攻心,又氣暈過去。
“妖言惑眾?我看分明是梁蕭誣蔑賢良!”
司馬延年等大臣聚在刑部,看完報紙,也氣不打一處來,安慰初經喪子之痛的姚遠之。
但真正讓他們感到恐懼的,是報紙的生產和傳播速度超乎想象!
這才過了多久?
他們今天才收到徐州那邊的消息,武帝居然已經收到了報紙!
“哪怕梁蕭用的是八百裡加急,算上渡江,也要兩天時間,剩下的時間,能印幾萬份一樣的報紙??”司馬淩雲臉色蒼白,不禁打了個哆嗦。
這一刻他終於意識到,如日中天的司馬家可能也踢到鐵板了。
梁蕭並不像他們預想中的那般好對付,他們甚至做不到把梁蕭扼殺在微末之時!
朝中還有閹黨,是門閥不容忽視的敵人,再多一個梁蕭和秦牧……
司馬家,端木家,公羊氏,三家門閥重臣無不感到頭皮發麻。
歐陽熙的胞弟,禮部尚書歐陽彥也在現場,卻是一言不發。
姚遠之老淚縱橫,握緊歐陽彥的手,哀求道“唇亡齒寒!歐陽尚書,咱們兩家也是幾十年的世交了,您為國家執掌禮教,難道也要坐視不理麼?”
歐陽彥臉色一沉,歎道“梁蕭所作所為確實是天怒人怨,本官絕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與此人同流合汙!應該將此事昭示整個士林,本官就不信他憑徐州日報便敢與全國士人為敵!”
姚遠之這才放心,繼續賣慘。
京城再度醞釀風波,暗流湧動。
潛伏在京城的各國奸細,也趁機散布流言,煽風點火。
這一切都未能影響到遠在廣陵郡的梁蕭。
眾人在梁蕭親自安排下,組建鹽場,不亦樂乎。
首個廣陵鹽場已經開始邊建設邊生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