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意思??”梁杋終於怒火中燒,拍案而起,“梁蕭!本皇子是感念你忠武侯府世代忠君,才不計個人恩怨,為你周旋,你竟如此不近人情?”
梁蕭隻是用看白癡的眼神掃了他一眼,起身拂袖離去。
靖雲生一言不發,跟他一起離開。
梁品衝著梁杋打了個請的手勢,“請回吧!”
梁杋站在原地,巍然不動。
“讓梁蕭來見本皇子,說個清楚!有什麼事都可以談!”
梁品沒有理會他,隻是招呼外麵的門衛進來,帶頭把梁杋和慕容修德轟了出去。
“你就不怕以後本皇子誅你全族?!”
梁杋被梁品的行為徹底激怒,如一頭擇人而噬的獅子。
梁品隻是冷漠地掃了他一眼,繼續趕他出府。
梁蕭自知門閥勢大,京城危機重重,因此早就安排府上眾人的家眷遷居徐州了。
梁杋在梁蕭那裡碰壁之後,回到司馬家,述說梁蕭的無禮。
隻有慕容修德笑而不語。
梁蕭的膽魄超出了他的想象,這對西秦可是好事……
至少,未來的武朝新君不管是誰,都不可能重用此子,甚至可能謀害梁蕭,自斷一臂!
院子裡,梁蕭與靖雲生密談。
“靖先生,若是將來天下有變,我執掌朝政,立公主為帝,是否可行?”
靖雲生一愣,捏著下巴,沉思片刻,嚴肅獻策。
“皇室公主登基,隻怕困難重重,除非主公能徹底掌控朝政,以擁護這位武帝僅存血脈為名。這就意味著,那時大皇子和二皇子皆已身死,斷子絕孫……”
梁蕭神情凝重,微微頷首。
一切方針都要結合時勢變化,多些選擇。
梁杋和梁栻已經讓他忍無可忍,無論如何他都不能支持二人登基。
尤其是梁杋,沒個十年腦溢血,整不出這麼多的騷操作。
當然,門閥得勢超過百年,許多事情大可肆無忌憚地去做,根本不需要跟對方玩什麼客套。
長此以往,梁杋這些看似腦溢血的騷操作不過是受門閥影響太深,在門閥子弟看來不過是家常便飯。
根據王騰所言,隻有公主梁清霜時常在武帝麵前為他美言。
關於此事,玄奇來徐州時他還特地向對方求證過,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二人犯不著在此事上欺騙他。
這也是他婉拒武帝招為駙馬的暗示的原因。
或許,有朝一日自己為了減少將士的損失,將不得不擁立這位公主殿下,最終還得她主動禪讓,這總歸也是對她的一種利用。
自己若是她的丈夫,隻怕會不忍心,最終還是要成千上萬的將士用生命來給他兜底。
當然,將來最理想的情況還是跳過擁立女帝,自己直接登極至尊,如此也可以避免去為難一個少女。
好在武朝三傑隻以蒼生為重,完全沒有擁護武帝的想法,許多事情他們都可以提供建議。
靖雲生提醒道“等扳倒司馬淩雲之後,若是武帝沒有其他封賞,主公須儘快返回徐州,以免夜長夢多。”
梁蕭會意,道“我已有明確計劃,若無意外,歐陽家應該會安排一場鴻門宴!”
“鴻門宴?可是典故?”靖雲生一臉好奇。
梁蕭啞然失笑,片刻,解釋道“就是不懷好意的邀約。”
“那自然是絕無意外!”靖雲生恍然。
“甚好!正好趁此機會造勢,然後趁機一舉揭露司馬淩雲,大事可成!”梁蕭連忙轉移話題。
這裡並沒有“鴻門宴”的典故。